阮霜偷眼观察了下青筝的气色,又补上一句。
&ldo;孟月欣精神状态不是很好。&rdo;
青筝想到上月慕容风、孟月欣还在天音阁喝茶言笑,此时一个断臂,一个近疯,神情落寞了几分。
&ldo;女娃娃,你真的醒啦?&rdo;
明一水有些诧异,这臭小子不会在女娃娃身边放了眼线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及时就拖自己过来?
明一水被南既明拖到床边的圆凳坐下,示意开始诊脉。
青筝微抬眼睑,视线投在去而复返的南既明身上。
南既明装作毫无察觉,面无表情,只盯着明一水诊脉的指尖。
青筝收回视线,心里又回忆了一遍,我这是哪里得罪了南公主?
许久,明一水收回了手指,想了半天。
南既明、阮霜都把视线粘在他身上,倒是床上躺着的伤患,全然不在乎,还有闲心摆动软枕,让自己靠得舒服点。
眉毛一竖,道:&ldo;女娃娃,你长点心吧!伤在自己身上,别人都比你上心!&rdo;
南既明冷哼了一声:&ldo;她这伤是为了谁。&rdo;
明一水医者训人的底气,瞬间被抽去,舌头有些打结:&ldo;那,那个啥。女娃娃,老头子,在这里,多谢救命之恩。&rdo;
见青筝脸上温柔笑意,拍拍胸脯保证:&ldo;老头子没什么本事,就这点岐黄之术,绝对还你个活泼乱跳。只是,女娃娃,老头子在这里,仗着年长,告诫你一句,别小小年纪,思虑过多。&rdo;
&ldo;明前辈的医术,青筝自然是信得过的。前辈尽管医治便是。&rdo;
那头,明一水唰唰唰地写了个药方,交给阮霜,絮絮叨叨地叮嘱她,怎么抓药,怎么煎药。
这头,青筝、南既明一坐,一立,相顾无言。
青筝有些莫名,抬目望去。
南既明身形挺拔,垂眸与她对视,见靠在软枕上的娇人儿,满脸的怔然,双眼盛满了莫名其妙。
心头不知为何,就是涌上了一股气,一股气对面的娇人儿,薄情寡义的气。
山洞里,那差点惊散他魂魄的一碰,这个始作俑者全然不记得!
安安然地静坐在那里,一脸无辜地,看他人故事般地,看那些心脏狂跳,耳根赤热的感觉,折磨自己。
青筝只觉得,一向风流调笑的南既明,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色如黑云慢慢集聚,越来越沉。下颚线收紧,拂袖而去。
南公主,这是怎么了?
明一水又被拖着,出了院门。
明一水抗议无果,用折扇敲了南既明后背一下。
&ldo;臭小子!你一早上发什么疯啊!真要给你开副药方,治治你的脑子!青天白日的,一副被负心人抛弃的模样!搞什么名堂!&rdo;
&ldo;咚‐‐&rdo;
南既明手一松,明一水跌坐在地。正要破口大骂&ldo;日你个仙人板板&rdo;时,只听南既明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