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安保什么的,好像都不合适现在这个情况,乱马把靶子输进去,顺着关联词找到了替身这一更为形象具体的描述词。
该如何成为一名替身,在这百分之三十是灵异创作,百分之五十是情感创作的搜索内容中,乱马找到了最符合他目前情况的经验分享。
干老板让干的,不干老板不让干的,多要钱少说话,一位完美替身的准则。
乱马张口打算问一下市价,“维持婚约期间我要做什么,达成要求后我的日薪又是多少呢。”
里包恩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嗯,这也是个问题呢,请稍等我一下。”
乱马点点头,他本以为里包恩走进屋里是要去拿个计算器或者其他辅助工具,可是却没想到,他直接把沢田纲吉带了过来。
“嘀嘀咕咕”
沢田纲吉乱成一团毛线的脑子梳理不开里包恩的逻辑,里包恩和乱马的讨论声就在耳边,他却没听进去。
难道就因为乱马是很强的女孩子,为了保护京子和小春就要让她挡在前面,把乱马是沢田纲吉未婚妻这件事表现在他人眼前,直到打败巴利安才能结束这荒唐的约定吗。
明明乱马和小春他们一样,不应该进入黑手党的世界,这些本该与她们无关。
“蠢纲,还没想好价钱吗。”里包恩终于停下与乱马的交流,转头看他一眼。
等等,里包恩和乱马居然是认真的吗?沢田纲吉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完全被这两个人强买强卖了吧,既然不尊重他的意见,为什么还要由他出价啊。
“当然是因为这笔钱是需要由你来出啊。”里包恩走过来,跳到纲吉头上给他一重击,“难不成这些账务还指望别人帮你付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老师,乱马桑也是,你不要把老师的笑话当真啦。”
“当真。”乱马垂眼看了这如同垂耳兔一样瑟瑟发抖的纲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开玩笑,只要给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沢田纲吉本想吐槽一下乱马未免也太过喜欢钱了,可是刚要出口时想到狱寺隼人在进屋时宣传的那一大串,还有现在厨房中堆满的食材,以及这因为一顿饭而签订的婚约,自己慢慢地把要说出口的话在内心反刍,思考是不是有哪一句会重,戳到乱马的痛处。
他只是侥幸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能因为自己的幸福而去嘲笑他人的不幸。
可是,沢田纲吉还是不想把乱马拖进这个已经变成死结的问题中,如果他没有获胜,那么
沢田纲吉吐了一口气,在好友都戴上半枚戒指为指环战做准备起,他就只有赢这一条路可走,输了,巴利安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不能想,不能对自己的怯弱让步。
在纲吉沉思的期间,里包恩和乱马的话题在以钱为中心进行话题的跳跃性进展,从沢田纲吉一看就没钱这种实话出发,到彭格列会为下一任首领付钱这种展望,再到日常时薪与加班怎么算,等到纲吉终于打算回到现实时,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价钱都商量好了,只等纲吉一个点头。
乱马的工资分为基础、加班、特殊要求三部分,基础工资从纲吉的零花钱里面扣,纲吉本来想说自己的零花钱哪里能付的起乱马的雇佣费用,就被里包恩一直以来隐藏的来自彭格列的零花钱金额晃花了眼。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零花钱吗,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沢田纲吉很是崩溃。
“怎么会没有见过呢。”里包恩抬起帽檐,仰头看纲吉一眼,“蠢纲,改造机关的钱,子弹的费用,还有你每天掉下床损坏的地板都是从这笔钱出。”
那不更加可悲了吗,纲吉的心中留下两条宽面条泪,机关、子弹说到底不还是都成了里包恩自己动用的资金了吗,要不是里包恩把他天天踹下床去,他怎么可能沦落到隔几天就要换一次地板呢,永别了,他第一次见面就要离开的零花钱。
加班和特殊要求的费用是后期支付,当然纲吉已经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了,他的心已经被那些远去的零花钱占据。
等里包恩把纲吉带回屋内之后,乱马坐在门厅下,不停打开又按灭手机的屏幕光,他身后沢田家的灯光正在随着纲吉的走动而一盏一盏的打开,透出的暖光却没有照亮远在边界的乱马,屋内,针对乱马要留下来一段时间的讨论声正高低起伏,乱马全听得到。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好像突然找回了理智,乱马蹲在原地,抱住了自己。
如果说因为一顿饭而定下的婚约时荒唐,那么因为自己的贫穷而应承下担任沢田纲吉的未婚妻不是更荒唐吗,而且,沢田纲吉明显不愿意,乱马却还是应了下来。
沢田纲吉是无辜的,他凭什么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无视别人的想法,又为什么要像太宰治一样默认纲吉是属于里包恩的附属,他能从别人身上所学习的,就只有这些缺点吗。
乱马按开手机,点进刚才国木田独步给他发的那几条短信,国木田独步也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他,如果不是早乙女玄马花掉了太宰治的钱,又听到国木田独步的姓氏非要上去认下这个未来女婿,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的,国木田独步也没有必要成为乱马的受气包。
被人指责,被人施与帮助,被人看成孩子,又或是被人看成附庸,乱马讨厌这些加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总是觉得自己是武道家,目标是天下第一,有能力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但其实这些关心有错误吗,乱马的眼眶红了些许,鼻子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