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惶恐地推辞,连说能在此休整片刻就足以,怎么能留在这里,李宽又是一番真诚相劝。末了聂小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瓦岗寨十分紧缺人手,现如今北周天鸿又加大对他们这些人的围剿,迫切需要增加实力。“这次巧遇殿下,真是上天厚爱我李宽啊!”李宽柔声说道,还伸手握住茯苓的手,眼神如女子般含情脉脉。看得聂小川恶寒,这个人行动说话如此女性化,不得不怀疑他莫非有龙阳之好?事到如今。李靖见好就收。不再推辞,李宽带领众人来到山寨的聚义大厅。召集山寨所有人,歃血为盟,再三尊崇茯苓坐了首位,李宽站在下首,接受过寨中众人的礼拜之后,开始互相介绍身边得力之人。此时能容纳百人的大厅中只剩下十几人,其中并没有柳裘等人,出于种种顾虑,李靖隐瞒了他们的身份,聂小川原本要走,被李靖示意留下。李宽指着身边五个彪形大汉一一说道:“这些是家父的旧众。”李靖凝神辨认,除了那个叫做天亮地认得外,其他竟然都不认识,于是忙起身施礼询问。其中一个面貌丑陋,年约四十的粗壮汉子闷声说道:“亡国之臣,还有什么名讳可说,叫我一声老三便可。”李靖脸色讪讪,竟然又恢复成当年北齐皇宫诺诺的样子。李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目光转向聂小川,盈盈过来说道:“只是再没想到川夫人竟然是大叶国地公主,如此忠肝义胆,让我这样的男儿都自愧不如。”聂小川忙说不敢,想那李靖已经将那套故事讲给他听了。李宽凝神看向她,忽地一笑道:“公主果真天姿国色,怪不得那眼高于天的魏岭会选中你做皇后,杨坚倒也舍得,要是我啊他们拿什么来换也舍不得。”说着,笑得“花枝乱颤”,她聂小川与杨坚之间的关系,公众所知都是主仆,虽然有各种流言蜚语,但因为聂小川没有嫁入杨家而不足为实,现在这李宽嬉笑着说出来,实在大为不敬,何况是当着其“未婚夫”茯苓的面。这种裸的挑拨很快起了效果,茯苓倒没什么,他身旁的侍卫们均低下头,再看向聂小川眼中就有了几分鄙视。名节这种事对任何时候的女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对于李靖来说,茯苓是他地靠山,聂小川就是他的盾牌,离了哪一个都不好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笑着岔开话题。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芳草遍地的山谷中燃起十几个篝火,李宽以及茯苓二人坐在主席,依照他们排开四排八十多席,除了巡山的弟兄们,全寨三百人全部到齐,以连翘为首的女儿们已经跟人混熟,分散在四处,山寨中聂小川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的身份被人捅出来了!听了秦叔宝的话,二人大吃一惊,忙抢着奔出屋,只见宽阔的练武场上,罗艺被高高吊起来,下面围着好些人,其中不乏大叶国的人,手中拿着武器,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温宅居的侍卫们都站在外围,激愤的要挤开他们将罗艺放下来,却并没直接动手抢人。由此可见,温宅居的侍卫纪律多么好,在没有得到指令之前,绝对不会擅自行动。“放下他!”聂小川脸上带着难掩的怒意,瞪着那几个大叶国人。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站到敌友尚且不明的一方,对付这些能守护他们安危的侍卫?看到她来了,山寨的人在第一时间恭敬的让开了,倒是大叶国的七八个人依旧一脸不满的挡在那里。“公主,这个人竟然伤人!”其中一个矮胖汉子气鼓鼓的回道,嫌恶的看了眼紧跟在聂小川身后的温宅居人。聂小川的心凉嗖嗖的,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径直走过去解开绳索,温宅居的侍卫们立刻上前接住罗艺,将他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地。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乱哄哄的吵嚷着。罗艺的身上有三处剑伤,最严重的是在左胁,那里正是心脏的位置,伤口翻着肉,鲜血淋淋。如果不是因为柳裘下达的忍戒让命令,以罗艺的身手,谁能伤的了他?罗艺性命无大碍。只是失血而脸色苍白。又被吊起来伤口痛楚。不时皱眉。“谁干地!”聂小川忍不住怒气。猛地站起来回身问道。她问地不是怎么回事。而是谁干地。明显表达了愤怒。这让很多人不满起来。一个年约三十。长相威武地男人站出来。先是恭敬地冲聂小川施礼。然后答道:“小人王辉。管教不严。致人伤了罗兄弟。请公主责罚。”说罢跪下。聂小川还没开口让他起来。一个瘦高个子地男人跳出来。聂小川认得。此人是大叶国地侍卫小队长。人称潘亮。使得一手好剑。算个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