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小烟看了工厂的现在的运作规模之后,官辰宇扭头看林小烟,挑挑剑眉问:“领导可有什么指示?”“嗯!”林小烟点点头后,想了想说:“这个柳条加工厂固然是好,这发展初期大家一定能够齐心协力搞活经济,可如果长此下去,我觉得吧,还得有一个领导人来领导他们,要不然,就光靠你官乡长隔三岔五来看看他们,很难让他们养成良好的自觉性……”官辰宇听罢,眼角笑容更深,便故作谦虚地问:“那依领导的意思?”“这样吧,若官乡长不嫌弃,我林小烟愿意抬任柳条加工厂的负责人一职……”“真的!”官辰宇听罢一激动,便将林小烟搂入怀中,亲了一口问,“那你北京的广告公司怎么办?”“我考察过了,广告公司在北京多如牛毛,要想有一席立锥之地,就必须跳脱出来,而就我目前的能力和经济实力,也难以实现,莫不如放弃工厂的经营,陪在我男人的身边,帮他打理柳条加工厂来得实在,更何况,就编织的花样,我还能提供几款新花样!”“烟儿,你真的愿意卖掉北京的公司,带着孩子来我的身边?”官辰宇显得愈加激动,其实让林小烟过来帮他管工厂的想法,他早就想过了,可就怕林小烟顾及蔫然广告是她生父留下来的,一定舍不得放手,他便一直忍着没有说,不想林小烟自己率先提出来了。林小烟便笑了笑,提高噪音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就知道你一直想我卖掉公司对不对?我才刚刚与致林公司签了合作协议,是说能卖就能卖的吗?可是,为了能陪在我男人身边,我已经请了一位能力的助理,让他帮我打理公司的一切!”“谁?”官辰宇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蹙着眉头问。“凌云风!”林小烟勾勾唇说道。“不行,我不同意!”官辰宇立即反应道。他可记得那个‘零鸭蛋’可是为了他的烟儿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如果让他常期打理公司,难不保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情感危机。“你不同意没有用,因为我才是公司的合法负责人!”林小烟不经为意地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我是你的老公,公司的股份我也应该占一半!”官辰宇便干脆厚下脸皮来,聒不知耻地说。“错,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的财产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林小烟一时较起真来,十分严肃地说。不想官辰宇却说:“谁说我们离婚了,《离婚协议书》上,我根本没有签过字,所以,到现在为止,法律上,你仍是我老婆,所以你的蔫然公司我有一半的说话权,所以,我以股东的身份和你商量,必须换掉那个‘零鸭蛋’!”“为什么?”林小烟蹙着眉不解地问。以亚担的工作能力,是绝不会输她林小烟半分,她就搞不懂为什么官辰宇如此执着。还有,他为什么一直都没签过《离婚协议书》?官辰宇不好说得太明,便如此说:“因为他居心叵测!”“哪有,亚担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搭上,怎么就居心叵测了,官辰宇你要再这么说,我马上就回北京,再也不来了!”林小烟听着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官辰宇见状,哪怕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这老婆好不容易来一回,真的就让她这样走了,他这个与当和尚没有什么分别的官乡长不是又要苦守寒窑……不,乡政府宿舍了。男人忙拉住林小烟说:“老婆,别生气,我不反对就是!外面人多,给我留点面子!”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啊!”听到呼喊声,两人立即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果然见到存放已经处理成成品的柳条工艺品那边燃烧起来,大火迅而猛,并向旁边吐着火舌。官辰宇见状,拉着林小烟就往工厂的大门那里跑,直到将林小烟平安推出了厂门外之后,他又撇下林小烟折了回去,这让林小烟都来不及拉住他。隔壁枝子村的孙大娘由于行动不便,在听到着火了讯号时,她也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往外跑,却不想被一张凳子绊倒,让她倒在地上,摔伤了脚,怎么也爬不起来。眼看着四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火势又很快就要烧过来了,孙大娘急得直哭,一边虚弱地喊救命,一边咬着牙,想自己站起来,结果刚爬起来一点点,又摔了下去,伤得更重。“孙大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官辰宇扶着另外一个伤员正巧从孙大娘的身边走过,见她伤得不轻,与旁边的伤员说了一声之后,那伤员就自己朝门口走,而官辰宇便立即弯下腰来,将孙大娘背在背上。那边阿兵和阿洪也将被困在厂房的最后两名伤员背了出去。百来号人站在厂门口,看着自家人辛苦建设的致富工厂,就这样被一把火化为灰烬,个个都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们这些人,每人都出了一部分建造资金,虽然钱不多,可是对于一个经济贫困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他们的全部家当。村民便纷纷对官辰宇说:“乡长,求您一定要为俺们老百姓作主啊!”官辰宇紧蹙着眉头,紧抿着唇点点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纵火犯抓到,给大家一个交待!”安以柔和艾森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官辰宇的工厂烧掉了,他们就可以高忱无忧地回城睡觉去了。没想到还是被官辰宇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两人被阿兵和阿洪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密密的丛林东躲西藏,才甩掉两人。回到租住的旅店,两人一进门连澡都顾不得洗,便蒙头大睡。可不知为何,第二天两人一醒来,便同时高烧不止。还伴着呕吐腹泻,一开始两人以为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没有在意,可这种情况连续持续了三天后,两人大感不妙,才想到去最近的医院做检查。医生给他们开了一些药之后,便要他们留下联系地址回去等检验报告的结果。然而,当天晚上,就有人敲开了两人的门,还是做了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白手套的大盖帽。他们说:“我们怀疑你们是hiv艾滋病携带者,为免得引起社会的动乱,请两位跟我们回去配合治疗……”“什么?”艾森当时还在忍痛吃着泡面,听到警察同志面无表情说的一番话,他整个人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连声说:“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私生活不靡烂啊,就算出去找小姐,我也做过安全措失,怎么可能会染上那病呢?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警察便铁面无私地说:“那你就问问你的伴侣是不是没有问题?”艾森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像呆痴了一样的安以柔,然后疯了似的扑了过去,抓住安以柔的肩膀吼道:“安以柔,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安以柔被摇得回过神来,抬眸一笑,推开了艾森,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察给上手铐。虽然她也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法国为了能弄到回国的机票钱,几天之内当街勾搭了上百号男人,并且,为了能多拿点,有些的男人不愿戴套,她也默许了。偏偏就是那几个不愿戴套的男人,让她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这让她懊恼之时,突然很想念远在法国的杜楠,如果不是她一直对林小烟怀恨在心,偏要回国报仇。并以为烧了他们的工厂就可以断了他们的后路,结果对方还没有被她打倒,自己却被下达了死亡判决书,hiv病毒感染者,一个从前她最为鄙夷的患者身份。如今却活脱脱地降临在她的身上。当她被带上警车时,她仿佛看到一对血淋淋的双胞胎就站在她的面前,向她怨恨的吐着口水。当初若不是她在幕后指使安妈,林小烟又怎么会痛失那对双胞胎。她自己难道忘了,当年罗姨受黎芸的指使,害死她和官辰宇的孩子时的心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仅将故伎重施,还害得林小烟一下子痛失了两个孩子,是她心爱的男人官辰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