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命格?”浣冬不解。
“有没有什么江湖术士说过,她可以‘亡一朝,兴一朝’之类的?”
浣冬一脸茫然:“公主你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你别出去乱说。”灵飞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眼中深埋忧虑,浣冬都不知道,难道那命格说的不是灵飞公主,而是她身体的本尊——宁雨烟吗?
她刚才在黑影面前过于紧张,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他把她从冷月手中带走,却没有问她和冷月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见到冷月,自己这身体的本尊,究竟和黑影与冷月是什么关系……
灵飞完全理不出头绪,她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又是一个不眠夜。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所有神秘的人物都没有出现,她又变成了司徒辰的王妃,试朝服、学礼仪,为进宫做准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入宫前一夜,司徒辰来到了佰草院,他淡淡地问:“规矩都学全了吗?”
灵飞点头。
司徒辰继续说:“本王怕疆国和凌国的规矩不一样,所以这两日有劳公主了。”
灵飞微微一笑:“其实也差不多,灵飞都记住了,王爷放心吧。”
司徒辰沉吟地说:“本王的母亲王氏,原本是疆国的皇后,可是10年前犯错,惹怒了父皇,被父皇废黜,下旨赐死。这事父皇到现在耿耿于怀,本王没有带你进宫,就是怕你惹祸上身,因为我而受牵累。”
灵飞屏住呼吸,原来司徒辰的母亲是皇后,那他岂不本来是,太子?一个太子竟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她试探地问:“王皇后犯了什么事?”
司徒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灵飞识趣地闭上嘴。
司徒辰移开目光,淡淡地说:“本王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是想提醒你,进了皇宫,万事小心。本王虽然失势,但毕竟曾是皇后嫡出,现在宫中最得宠的肖贵妃,也就是四弟的母妃,这10年来深得父皇宠爱,却始终没有扶正,一直将本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万一你有个好歹,以本王今时在宫中的地位,只怕保不了你。”
灵飞深吸一口气,乖巧地说:“王爷放心,灵飞会万事小心,保证不给王爷惹事。”
司徒辰抚了抚她的长发,笑道:“真乖,那公主早点休息,本王去茉院了。”
“王爷慢走。”灵飞起身送客。
司徒辰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遇到一个如此大度的王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灵飞眼见司徒辰离开,幽幽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王皇后到底干了什么,给司徒辰招来这等祸端。
第二日天刚亮,灵飞便被浣冬拎起床来梳妆打扮,弄了整整一个时辰,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抹上了香粉,头上插的首饰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来。
她不得不运起黑影教她的内功,将真气在体内转了两圈,这才觉得不那么头晕,她很怀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平时是怎么对付这些金器珠宝的。
皇宫雄伟气派,不过灵飞从前在电视上见多了,也丝毫不觉得惊奇,路过一个大湖边时,司徒辰让她在御花园中稍候,他去旁边的太医院拿点药材。
灵飞乐得在这花丛中发呆,毕竟马上要闯的是龙潭虎穴,得趁还有命在的时候赶紧享受一下良辰美景。
她摘下长青的藤蔓,随手编了一个花环,又采下几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别在花冠上,抿嘴轻笑。
忽然,前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谁这么大胆,敢摘御花园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