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或安意有所指,也不知是生气云月笙勾引了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哇!”云月笙闻言哭得更崩溃了,宋或安一日比一日凶,管自己也管得一日比一日紧,她有时候真的快忍不住窒息了。
宋或安掐着她的下巴,让他被迫仰着头与宋或安接吻,男人的修长矜贵的手指此时下流至极,悄然间就消失在了裙摆处。
少女搭在窗台上的小手有些无助的划动,随后连手指头都被宋或安抓住,举在唇边烙下了一枚枚滚烫的吻痕。
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支离破碎的呻吟一直持续到了两个时辰以后。
“乖了宝贝,哥哥错了,哥哥下次轻点,别生气了~”
宋或安吃饱喝足之后眉目舒展了不少,把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背轻哄。
云月笙却只是咬着唇哭,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少女过了很久还是在哭,薄薄的眼皮被她哭得红肿不已,任由宋或安怎么哄都不管用。
宋或安知道云月笙这是被自己做的狠了,不闹腾一顿不可能消停,便也任由她去了。
云月笙坐在怀里也不安分,一下用指甲,一下有用牙齿狠狠咬在男人的肩头锁骨,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炸毛小猫,宋或安皆是一言不发的受了。
他一边温柔耐心的给云月笙揉着细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她:
“笙笙,哥哥现在被你喂饱了,心情还不错。”
宋或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像是在哄自家不省心的孩子。
他指节划过少女雪白的皮肤,给云月笙带来一阵战栗,然后继续哄道:“所以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想告诉我吗?”
“你现在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云月笙眨着无辜的眸子摇摇头,仿佛不知道宋或安的话是什么意思。
“确定吗?”宋或安目光略带深沉的看着她,却没有追问。
见云月笙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懒懒的缩在他怀里,用懵懂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宋或安终究是舍不得少女此刻的柔软与甜腻,逃避一般的闭了闭眼:“睡吧,睡醒再说。”
云月笙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身边的被褥已经早就空空如也了,她估摸着宋或安这个时候应当在御书房。
宋或安贵为帝师,行扶持跟教导小皇帝的职责,许多奏折都会过他的眼,云止对他也有些依赖,许多事都要他拿主意。
尤其是云月笙这个长公主失忆之后,他要处理的事务就更多了,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件让他没办法处理下来的事情。
西临顾家两兄弟今日特地拿着当初云止亲笔写下的赐婚诏书上殿,意欲逼婚。
顾靖远以西临百万河山为聘,替弟弟顾皖卿求娶长公主的事一时间便闹得满朝皆知。
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大多都是云月笙亲自挑选出来的,都只一心为社稷,譬如闻人玉这种,竟然当着宋或安的面,就赞同起顾靖远的求婚之举。
“南朝已然将东夷,楼兰,北羟皆纳入麾下,若西临归顺,则天下一统之势尽现,这无论对陛下还是朝廷,都是莫大的喜事。”
闻人玉主张赐婚,他虽也听闻了许多坊间秘闻,知道云月笙如今与宋或安正如胶似漆,但自古公主的婚嫁都由不得个人私心。
立于高位享受了万民供养,就应当为社稷黎民出一份力才是,更何况他知道以云月笙的性子,这种好事她怎么可能不答应,现在不高兴的恐怕就只有宋或安这么一个。
也不对,除了他还有同样受过赐婚圣旨的喻城,宋或安家里的那封赐婚圣旨只是为了安抚云月笙,从未公之于众。
说起来云月笙现在真正的未婚夫应当是喻城才对,不过不知喻城是心灰意冷了还是怎么样,顾皖卿求娶的时候他站在旁边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且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没有提起自己与云月笙的事情,仿佛事不关己,脸色一直都很漠然。
只有宋或安急红了眼,满朝的新臣,有一大半都认为应当同意赐婚,求着云止下旨,他险些拦不住。
就连闻人玉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他苦口婆心的劝宋或安:
“承松,儿女私情与国家大业孰轻孰重,你应当分得清楚,莫要辜负了老师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