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挑眉,“若是溟月不愿拜你为你,前辈打算如何?”“若是以你的性命交换呢?”祁诩天站在一旁,扬起的嘴角带着寒意,语声柔和平稳,但噬人的气息却叫楚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堪堪站定下来,抹了抹不知何时渗出的汗水,楚虞看着身前的两人,莫名的紧张起来,“在下的要求……只是……只是想要收个徒儿罢了。”“据溟月所知,前辈已有两位聪明伶俐的徒儿了。”祁溟月淡淡一笑。“可他们都不是天人!”楚虞霎时激动起来,开始不断讲述何谓天人,是如何的难得,如何的适合习练天音,学成之后又有何种好处。“若是前辈实在不愿,溟月也不便强求。”祁溟月不堪其扰的打断了他的话,作势欲走。楚虞赶紧闭了嘴,拽起衣摆,急急冲到他的身前,方才的前辈架势荡然无存,带着献媚的表情和一脸恳求,“看在小银和蓝,还有小黑的份上,楚虞求你答应,让我教你天音之法,若你不愿称我为师,我也决不强求!”见他如此转变,祁溟月有些意外,听了他的话,祁溟月忽然问道:“为何替它取了小黑之名?”指了指在窗口站着的黑色巨鹰。楚虞似乎不太明白为何有此一问,表情呆滞,却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答道,“它是黑色的,自然是小黑。”“那小银呢?”“他是银发啊。”“蓝?”“蓝衣。”祁溟月闭了嘴,神色不动的回答道:“好吧,溟月答应你。”说了一堆也不见他有反应,忽然却答应了,虽然不知是为什么,楚虞仍欣喜的长大了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红袖和莹然已笑得低下了头去,祁溟月虽然不露声色,但心中已觉得楚虞此人十分有趣,虽有些嗜音成痴,但性子却是单纯直率,他也早就想好好将天音练成,此时正是机会,蒋瑶虽能指点,却不如楚虞对天音的执着专一。祁诩天听了他答应,不曾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祁溟月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想起宫中之事,便对楚虞说道:“既然要习练天音,便不急于一时,明日我再来找你。”说完走到祁诩天身旁,十分自然的被他抱起身来,步出门去,只留下楚虞站在原处,笑眯了眼,抓着凌乱的头发欣喜若狂的在屋里转圈。红袖和莹然听见祁溟月答应了此人,都有些意外,若真要向他学习天音,绝非几日便够的,难道殿下竟打算留在此处?随着两位主子都出房门,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可惜此事并无她们插嘴的余地,倒是陛下,不知他会作何反应。这几日来,她们早已看出,陛下与溟月殿下之间隐隐的默契,还有他们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牵绊,这些都让她们既为两人高兴,又觉得担心。殿下毕竟身为皇子,不可能日日相伴陛下,眼下年岁还算小,若到了及冠之龄,便会有自己的封地,需出去游历,总有离开陛下之日。比如眼前。两人的忧思无人知晓,另一房中,祁溟月与祁诩天对视。“溟儿想学成天音?”“不错,即便要离开皇宫,离开父皇,溟月也不打算改变主意。”直视祁诩天的双眼,祁溟月说出了心底的想法。祁诩天敛下了眼眸,脸上的表情深沉难辨,“溟儿想离开父皇?”“不想,”祁溟月主动扑入他的怀中,在他颈边磨蹭了几下,叹息一声,“溟月不愿离开父皇,但不得不离开。”“何意?”祁诩天环住他的腰身,让他坐在腿上,两人的额头相抵,双目相对,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星的流言恐怕不是轻易便能抹去,二皇子的身份已然蒙尘,母妃一死,不论溟月是否异星,都需父皇给众人一个交代,”祁溟月说到这里,仍是一片平静,直视祁诩天的双眼,他继续说道:“昙无之言宫中知道的人不少,眼下恐怕也传到了宫外,百姓无知,自然以讹传讹,溟月异星的身份,便算是坐实了,传出流言之人也达到了她的目的,父皇即便让刘总管下手,也是晚了。”见他对自己的处境如此淡然,毫不在乎,祁诩天露出不悦之色,“莫非溟儿不相信父皇能保你周全,不然为何要留在此处,即使回宫,也无人敢拿你怎样。”祁溟月带着笑意,更贴近了些,在祁诩天唇边轻轻一吻,以示安抚,“溟月如何敢小瞧父皇的手段,只怕寒庭里的那一位,此时该生不如死了吧。”“她既然敢贿赂宫人流传异星之说,便该知道会有今日,给她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已算轻饶了她。”祁诩天语声淡淡,眼底划过一丝冷笑,接着又眉间轻挑,话题一转,“溟儿只是这样便算说服父皇了吗?父皇可还未答应让你留在此处,若是要学,也可将那人带去宫里。”“流言一日不请,溟月便不宜回宫,若是大臣们见父皇并未将我这异星如何,甚至宠爱依旧,溟月担心会影响父皇的威信,也使得臣民寒心。”祁诩天露出欣悦之色,“溟儿已想到了这一点,果然不曾让父皇失望,不过让父皇更为高兴的是溟儿如此为我着想。”他说着,便含笑对眼前的粉唇亲了下去,并不深吻,却是浅浅的舔弄,轻柔的力道使祁溟月心中一片酥麻,只觉痒痒的,引得人想要更多,心存挑逗之人却没有让他如愿,仍旧如蜻蜓点水一般,不断沾惹之后便又换了一处,一直延伸往颈边而去。“父皇——”每次说着说着便会如此,祁溟月有些无奈也有些放任的迁就,低唤了一声,等脖颈边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才咬着唇问道:“不知父皇打算如何解决此事?”祁诩天在他留下齿痕的唇上舔了一下,轻声答道:“宫中之事不必溟儿操心,父皇自会办妥,父皇也知你想留在此处并非全因异星之说,还有一原因是溟儿想多得一项保全自身的能力,日后才可不必倚赖他人,可是?”祁溟月闻言一愣,却渐渐扬起了唇,“父皇果然知我,即便有父皇护我,但溟月不可能时时在你保护之下,虽已向刘总管学了剑术,但身处世间,多几分依仗,面对危险便会多一些胜算,溟月前世并非弱者,这一世也不愿倚靠强者而生。”他说着这番话,平静的脸上带着笑意,眼中的淡然决绝却足以使人心颤,轻扬的眉梢和勾起的嘴角,无处不是傲然的自信,也是动人的诱惑,即使致命,也让人心甘情愿。祁诩天眸色一黯,心中霎时燃起了火一般的欲念,便是如此的溟儿,才会让他无法放开,不顾血缘伦常,只想把他紧紧锁在怀里,不让他人窥得分毫,让如此耀眼的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好好疼爱,此生只属他一人。只可惜,并非事事能如他所愿。“若是溟儿想留在此处,父皇也不阻拦,宫中之事一旦解决,你便尽快回来。”嗓音有些暗哑,祁诩天看着怀中的少年,虽心头不舍,但也无可奈何,溟儿与他,均不会勉强对方。耳边听得他答应,身下却觉察到了祁诩天的欲念,祁溟月有意动了一下,压着那火热的硬挺在祁诩天耳畔轻声说道:“溟月多谢父皇。”湿热的呼吸吹入了耳中,还有那软软的声调,分外撩人,祁诩天压住他的身子,让身下的肿胀又往他的臀间挤入了几分,虽是隔着衣裤,祁溟月仍感觉到父皇的硕大,正顶在他的双股间。“父皇若真的想要溟月,溟月不会阻拦。”腰间微动,他又朝那硬挺之处磨蹭了几下,眼中带着邀请。面对如此的诱惑,祁诩天哪有不愿之理,他想要溟儿已非一两日,而是等了多年,早已略略尝过他身子的甜美,想到他将褪去衣衫任他作为,心中的欲火瞬间又升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