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竟是觉得浑身冰凉,可纵使如此,仍旧十分的坚定立场。“邱问薇甚为喜欢出门,你们觉得,我们掳走她的可能性大不大?”谢宁看许掌柜。许掌柜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的,他便恢复了正常:“能够做的到,但是应该也会被察觉。”谢宁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想了下,微笑:“给我安排人手,我要掳走邱问薇。”“是。”众人并没有在密室待多久,许掌柜将进入密室的法子告知了谢宁。待到出来,许掌柜问道:“小姐,属下现在便安排人去客栈将您的东西搬过来。”谢宁点头。身为一个女子,她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谢家的谢宁又是染了重病,如此看来,倒是暂时可以应付。待到只有两人,阿碧十分不解:“主子,咱们为什么要掳走邱小姐啊?算起来,她与此事并无关系,而且,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先前许掌柜在,她自然不会冒失的问,但是只有两人,她倒是不避讳了。谢宁微笑:“邱问薇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柔娴淑的,等到之后你便知道了。也许,掳走她是因为我嫉妒她的美貌呢。”“小姐!”阿碧嗔道。谢宁笑了起来,随即正色言道:“我不会杀她。我只要掳走她,放了她,便是最好的一出戏,我要让萧炎吃了这颗苍蝇。如果邱问薇名声有损,不娶她,便是他萧炎不能共患难。娶了她,我就不信,萧炎不恶心。萧炎在朝中势力有限,真正有势力的,是邱丞相,而邱问薇又是其中的关键,我要的,便是一步步的分化他们。”难得的,谢宁解释了这么多。阿碧了然的点头:“主子好聪明。”谢宁微笑揉了揉她的头:“你呀,还是小丫头。行了,以后在这边,我便是蒋桑小姐,你也叫我小姐,别叫主子,免得让人多加揣摩,回家便是称呼主子便是。”“是。”这边将一切布置妥当,谢宁也并未住下,反而是立时回了谢家,她虽然不能同时在两边出现,但是却不能只管其中一边儿。……“宁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如若是的,为什么我连阿碧都没有看见,你们这些人是糊弄我老婆子是吧?我告诉你蒋氏,别看你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你既然嫁入了我谢家,你便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给我说。”谢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叫喊。扶着她的谢燕则是一脸的温柔小意。蒋氏瞅了谢燕一眼,言道:“母亲,您想多了,大郎想来也告诉你了,宁儿是摆弄毒药中毒了,这是极有可能传染的,您这般贸贸然的过来,媳妇儿是怕您有事啊。宁儿是您的嫡长孙,我又怎么会拦着你们见面。”谢老夫人不依不饶:“如若真是这样,那么为何宁儿都不出来见人,这么多天了,可是没一个人看见了宁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宁儿根本不在家吧?你与这个南宫先生,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可是有些什么龌蹉?”“母亲!”蒋氏厉色喊道。南宫月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面色也略有不虞:“谢老夫人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这样说,不仅是对我南宫月的侮…辱,更是对大夫人的侮…辱,这里是高门大户,不是寻常的花。街。柳。巷,怎么会有这样下作的事儿,别自己下作,就将他人揣摩的一样,徒惹人笑话。”“你!”谢老夫人被气的后退几步,谢燕使劲搀扶住谢老夫人,眼眶含泪的望向南宫月:“南宫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一位善良的老人?她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哥哥的安慰,如若对您有什么不敬,也是因着您做法略有失态。您这样说她,不怕寒了我们的心么?我们是那么那么的敬重您呀。”“既然敬重我师父,有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这样不仅是对我师父的不尊重,也是对我娘的不尊重,虽然我现在中毒了,但是我不是好惹的,谢燕,你不过是一个比下人略微高贵点的货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师父说话?”谢宁掀开帘子,一袭白衣,面色更是苍白异常。“哥……大哥?”谢燕吃了一惊,她曾经偷偷过来看过,这个屋子里并没有人啊,他不知道是跑到了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不要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果然是小妾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没有规矩,你有规矩,见到祖母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谢老夫人托大。谢宁语气十分冷淡:“祖母,这么多年,您针对够了,偏心够了么?您不要以为谢宁是傻子,我娘房里的毒药是谁下的,我落马是谁害的,我这次中毒是谁干的,您敢说你不知道?祖母,您不要逼我,别忘了,我还是驸马爷。如若有一天您非要逼得我鱼死网破,我不介意,不介意让谢家分崩离析。我相信,谢家这么一大块肥肉,应该有很多人想要咬一口吧,您要不要试一试落魄的滋味儿?”谢宁并没有客气,谢老夫人和谢宁都被气得脸色发白。“你,你,你敢!”“我为什么不敢?你们都要害死我了,我为什么不敢?我和我娘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心知肚明。我告诉你,我师父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倘若他朝我的毒彻底解不了,那么,你们大家一个也别想好,我会让你们付出天大的代价。现在,我只想安心的养病,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她这个下…贱…人生的恶心东西,你们都给我走。”“你……你,反,反了你了?”“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针对祖母,你怎么可以?”“你们不要让我说一刀两断谢宁冷冷的看着谢大老爷。谢大老爷略带尴尬的笑:“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宁儿了,你且好好休息一下。”谢宁挑眉,言道:“父亲倒是着急。”谢大老爷正想再说什么,谢宁接着言道:“我要和母亲、公主一起搬到西郊的别院。”谢大老爷呆滞一下,重复:“你说什么?搬到西郊的别院?不行,这怎么可以!”“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讨论。还有,我要谢家所有的药铺医馆,我指的是,我要这些成为我的私产。”谢大老爷暴怒:“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谢大老爷叫嚣。谢宁倒是轻描淡写的,十分淡定:“父亲。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如若药铺医馆是谢家所有,我会觉得寝食难安。我是如何中毒,父亲真的不知道吗?就像我之前与祖母所言。经历了这么多,我对谢家的人,已经不信任了,所以父亲,您还是照我说的做吧。不然,我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您该知道,人如若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谢宁语气淡然,但是那话里冷飕飕的感觉还是让谢大老爷瑟缩一下,在看这个儿子,他竟是发觉,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确实,人如若生命受到威胁,是很容易做出一些非常理的事儿的。谢大老爷缓和一下,循循教导:“你别这样。家里哪有人害你。你想多了,再说,将这些变为你的私产,家里长老又如何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