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不甘心,那又怎样,凭什么他要为了你这个淫娃荡妇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他喜欢酿酒,我就让白童子为他寻来这世上最好的药材,他喜欢做饭,我就跋山涉水去各地为他采办最珍稀的食材,我甚至为了他,不顾自己翎玉山庄二小姐的身份,甘愿在他酒楼里端茶送水,招呼客人。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宁愿天天对着那堆锅碗瓢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不甘心,我当怎么可能会甘心!凭什么我要日日受着这煎熬,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可以逍遥自在,他喜欢你什么,他究竟喜欢你什么?!!”正文来打个赌吧木浅影的鞭子越使越快,但又始终奈何不了落绯烟,突然间鞭梢向落绯烟的肩膀点去,落绯烟取合欢扇格挡,不料木浅影这一招竟是虚招,手腕抖动,鞭子倏地挥向落绯烟脖子。落绯烟只好转身躲闪,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木浅影突然从怀中取出一金光闪闪的圆筒!不好,是孔雀翎!落绯烟低咒一声,双掌相抵用力一开,合欢扇瞬间解散,扇骨化作利剑并排挡在了她的面前,“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响动,无数的飞针打在扇骨之上,撞击出银白色的亮光。“咔嚓——”天边突然一阵闪电劈过,刹那间将整个天地映照成了苍白,紧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宫主!”寰笙大喊一声,不顾阻拦拉开大门,冲进了雨中,看着跪坐在地的落绯烟,他早已经吓得发抖,泪水伴随着雨水哗啦啦的流淌着。豆大的雨滴将落绯烟身上的那不起眼的血水洗刷着,在地面上汇合成了一条血红色的小河。“宫主,宫主你这是何苦呢。”寰笙哭喊着,紧紧的抓住落绯烟的手掌,那纤细的身子似乎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雨水,他不停地战栗着,颤抖着。落绯烟抬起头,任由着雨水砸在脸上,她怔怔的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倏地笑了一声,“不甘心,呵呵,我也不甘心啊,你明明不爱我,却偏要为了我挡刀剑,西辞啊西辞,你死的那一刻,心里想的到底是谁?”“轰隆轰隆隆”雨越下越大了,月府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就被雨水给淹没,几个黑乎乎的脑袋从门里往外探望着,互相推诿着,就在阿秀准备跑出去送伞的时候,她被阿碧给拉住了袖子。“阿姐?”阿秀不解问,方才不是他们让她去送伞的吗?阿碧朝他摇了摇头,又示意她往外看去。雨声太大了,他们听不见落绯烟说了什么,只见寰笙突然猛地抱住了她,落绯烟的脸上出现了诧异,可知这个拥抱并非她允许的,也不是寰笙这等身份可以做的,是的,他逾越了。那样纤弱的身体,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霸道又强势,他紧紧闭着眼睛,也许这一个未经允许的拥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期待。“哟呵,胆子挺肥啊这小子!”屈拓枝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含糊说道。“我听说在寰笙之前,落宫主也曾有过其他宠爱的男子,但是最后都死了。”阿秀压低了声音询问道。瘦童抱着胳膊,拧眉点头说,“多情最是无情,落宫主看是多情,实则这才是真正的无情,曾经有个叫梨酒的男子颇得落宫主的喜欢,但是因为梨酒不经她的允许,擅自抱了她一下,落宫主当场就将对方的手腕折断赶出了府。所以说啊,做人最重要的是本分,千万不要仗着主子们一时的喜欢就没了规矩。”阿秀瞥了眼瘦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摸了摸自个儿的手腕跟阿碧嘀咕说,“明明他自己才是最不本分的吧”“来了!”胖童激动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瞪大了眼睛。落绯烟抬起手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掌拍死寰笙的时候,那手掌却轻轻的落在了寰笙的背上,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宠物,她在他背上轻轻拍了起来。“我的娘嘞,不是吧,这剧情不对啊!”胖童不肯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又定睛看去。屈拓枝摸着下巴,点头说,“看来这次的有点不太一样啊。对了,不是还有个姓赤的小子吗?这明显刷好感的时候,他怎么不在?”桃言抱着剑,本不想回答,但是见众人中没有一个能答出来的,想了想便应道,“赤公子昨夜被无名公子拉着喝了三坛酒,至今还未醒。”屈拓枝啧啧两声,“看来是这小子命不好啊。”“哇哇哇,落宫主这是要去灭口吗?呸,不对,这叫补刀,不过杀了木浅影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也挺想她死的。”胖锣纠结的说。寰笙扶着落绯烟走向木浅影,她每走一步,她身后的血水就延长了一段,像是从她身上伸展出来的红色绸带。最后那一刻,木浅影用了翎玉山庄的孔雀翎,孔雀翎打开的那一刹,无数的银针如同开屏的孔雀,纵然合欢扇挡下了一部分,落绯烟还是受了伤。不过相比较而言,木浅影却是伤得更重的那一个,凭她的武功本就不可能驾驭的住孔雀翎的威力,更何况她报仇心切,那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心智,落绯烟不过是撤出了一只扇骨,便将她的双腿瞬间割断了经脉!木桑白惊惧的看着落绯烟一步步逼近,他吃力的搀扶起木浅影,想要带着她离开,可是木浅影双腿经脉被断,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落宫主,我知道是我二姐不对,如今她的双腿已经废了,我求你放过她吧。”木桑白护在木浅影面前,哀求着说道。这已经是木桑白萧贼之子离开了月府之后,范小七与余修等人在城门口与奕琛的人汇合,看到来人竟然是一群小孩子,奕琛挑眉,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