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筝好歹还有点良心,没有继续嘲笑自家弟弟,听了这话,也严肃了起来,“如果她的都是真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娘亲的病必须要三丝水玉神杯,而这东西如今很可能就在钟卿颜的手里,钟琉璃也盯上了它,也就是,如今我们三方势力都想得到三丝水玉神杯,到时候势必要引起一场混战了!”木桑白皱眉,“月班主他能救娘亲!”提及月止戈,木桑白神情复杂,就算之前再怎么崇拜,现在也还是觉得有些膈应,“我们可以跟颜楼练手对付钟卿颜!”木浅筝随手给了木桑白一个板栗儿,敲得木桑白眉头紧皱,她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木桑白,“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我们自己能得到三丝水玉神杯,到时候钟琉璃就算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但是如果我们手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的话,万一她记仇,不肯给娘亲治病了怎么办?打你又打不过人家,就算是牺牲色相勾引,人家有了给报酬的时候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桥下的流水缓缓流淌,连天水城的花儿都开的格外灿烂,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味道,街上人来人往,店铺林立。这本该十分热闹的场景,此刻却一片安静,路上的行人、摆摊的贩、吃酒的食客,似乎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息,整个天水城就像是被什么给笼罩起来了一样。“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这都十天半个月了,我们那二少奶奶怎么可能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终于有人受不了周围压抑的气氛,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询问众人。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唉,以前二少奶奶折腾着要逃走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识好歹,我们二少爷那是什么人,咱天水城想嫁给他的女人多不胜数啊,她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想着逃走。不过来也是奇怪,她现在不折腾了,我这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干起活来都觉得没意思了。”“可不是吗,以前一睁开眼就去隔壁包铺打听今儿二少奶奶又逃到哪里了,被困多久了,然后再喝口热帖的豆浆,吃口热乎乎的包,那感觉别提多棒了,干活都觉得有精神。”这话一出,在这的酒肆里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感同身受,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着着,又同时叹了口气,这二少奶奶不逃走的日可真是无聊至极啊。”“不好啦不好啦,出事了出事了!”“大家快出来啊,出大事了!”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孩着急的呼喊声。大家都走出酒肆,见到有人已经抓住了那喊话的孩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清楚!”那孩激动的大喘气喊道,“二少奶奶二少奶奶逃走了!”“什么?!”所有人都激动的惊呼起来,笼罩着天水城十几日的乌云因为这个消息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大家都笑着互相打探着消息,就在众人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厉声叱道,“又是你这个骗,胆大了,居然连这种谎都敢撒!”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怒气冲冲的揪着那男孩的耳朵骂道,“你这臭,我让你去给我打点酱油回来,你倒好,居然在这里散播谣言,看我回去不揍死你!”那孩痛的“哇哇”大叫,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老爹你就饶了我吧。”“搞什么鬼,害我白兴奋一场。”围观的人不满的抱怨。“就是!”“唉,散了散了,没意思。”大家无趣的摆手,脸上布满了失落。就在众人准备散开的时候,突然一声急促的嘶鸣声在从远处传来。“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随着远处那辆马车冲刺过来的还有马车上的一群男女。无名吊儿郎当的坐在车辕上,瞧着前面吓得四处散开逃走的众人,质疑的问,“我修儿,你确定我们这样横冲直撞能出天水城?”余修紧紧的抓着马车的车门,怀里抱着吓得被晃的几乎要晕过去的褐土,斩钉截铁的,“能!一定能!”话完又转头问里面坐的四平八稳的绾溪,“绾溪姑姑,你的刀真的能行吗?”坐在马车最里面的紫色人影听了余修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担忧的问,“修儿,你那药真的没问题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走的时候姬尘鞅的脸色不太对劲啊!”余修拍着胸口十分肯定的,“绝对没问退,我这次可是按照当初月叔叔的,药材都对了,分量也对,所以绝对不会错的!”绾溪点头,松了口气,“那我的刀也绝对没问题了。”“我你们能别聊了吗,前面是一堵墙,要不要绕道?”无名慢悠悠的问道,那语气没有一点活力。余修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绕道,一绕道的话我们又得迷路了!”“让我来吧!”绾溪完,起身打开座椅下面的暗格,竟是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形状怪异的长刀来,那刀面通体泛着浅紫色的光芒,从刀刃向刀背逐渐浮现出黑色的怪异花纹,刀背也不像常见的长刀那样平整,反而像是某种野兽尖锐的牙齿,刀柄的地方缠着紫色的棉布。“这是什么刀,好厉害啊!”余修兴奋的问,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绾溪手一躲,避开了余修,解释,“我这可不是普通的刀,也不是谁都能碰的!”余修噘嘴,不相信的,“切,还能吃人不成?”绾溪将目光投放在手里的长刀上,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但随即她就起身往外边走去,叹息,“我这‘传’虽然不吃人,但是却比吃人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