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我的合作诚意,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信息!”“什么信息?”范七神秘兮兮眨眼细声道,“那偷令牌的人此刻,正在王府之内!”奕琛闻言脊背一凉,头皮发紧,追问,“是谁?”范七笑了笑,却是不肯再开口。奕琛心里犹如悬了一块大石头,忐忑不安。当年那人将这烫手山芋交给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后为了这玩意儿,绝对要闹得他整个王府鸡犬不宁,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命人去请个大夫过来。”奕琛与狱卒吩咐道,到底,他还是不敢与范七赌这一把。“王爷!”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色紧张的凑近了奕琛耳边低语几声。奕琛眉头一簇,冷冷的看了眼身后眯着眼睛憩的范七,甩袖疾步朝外面走去。“王爷,此事该如何与四皇交代啊?”管家凑近了奕琛,着急问道。奕琛紧紧的抿着唇,“能怎么交代,你以为这件事他还能不知道吗,哼,实话实。”奕琛离开之后,范七便被拖回了牢房,自是又引得温岑宁一番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一如奕琛所料想的那般,令牌被盗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四皇奕钦耳中。奕琛是二皇,又因为早早就已经被封了王,照理,奕钦应该尊称他一声二哥。但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却处处都透着怪异。“四弟可是听了?”奕琛无奈问道。薄雾冥冥,天光乍破。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树叶上的露珠儿颤颤巍巍,一阵风吹过,打湿了树下墨衣男宽阔的肩膀。见对方半晌不回话,奕琛有些尴尬,“此事我一定会尽快查明,还望四弟莫在父皇面前起。”奕钦回过头来,看向奕琛,“可有眉目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深夜里撞响的有人劫狱奕琛眉头紧锁,“谁来禀报的?”“轻茵姐。”“确定是她?”“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发了!奕琛心中怀疑,实在是这段时间易容冒充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以至于奕琛都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你留下来看着这里,不管那提什么要求,暂且先应下。我去去就来。”奕琛嘱咐道。对于林轻潇的事情他不敢掉以轻心,与自己的心腹嘱咐了一些事情,他便急匆匆往外面走去。一见到奕琛走了出来,林轻茵便赶忙迎了上去,行了礼,便解释道,“姐夫,姐姐病的很是厉害,大夫这一次姐姐的病来的格外凶险,轻茵拿不定主意,便只能找了过来。”对于自己王妃的旧疾,奕琛比任何人都清楚,平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一旦发病,便随时都可能殃及性命。当下听了林轻茵的话,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往主院方向跑去。越王妃的确是发病了,而且病情来的格外凶猛,便是大夫都这一次他也无法保证王妃一定能清醒过来。“若是能醒过来,王妃这一关算是跨过来了;但若是醒不过来”“会如何?”大夫摇头无奈叹道,“那王妃就会一直陷入昏睡状态,成为活死人!”林轻茵泪水涟涟。她紧紧拽着大夫哀求道,“大夫,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大夫摇头,要是有办法,他又怎么会拖到现在。“大夫,我姐姐还那么年轻,以前发病了不是都可以醒过来吗?大夫我求求你,你就救救我姐姐吧,呜呜呜,不管要什么药材,要多少银都可以,呜呜”林轻茵不依不挠的拽着那老大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夫无奈的连连摆手,“轻茵姐,不是老夫不肯救,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这一切都要看王妃自己的造化了。”林轻茵完全听不进去,哭着哭着竟是晕了过去。“诶,轻茵姐!”大夫手忙脚乱。奕琛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颗心也是沉了又沉。“王爷?”奕琛摆手,“将她送回静园歇息吧。”“王爷”林轻潇的声音从帷帐里面传了出来。奕琛惊喜,慌忙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的林轻潇已经睁开了眼睛,重重的松了口气,“醒了就好。”林轻潇也觉得自己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如今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睁开眼见奕琛就陪在自己身旁,不由心生感动,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愧疚,“妾身又让王爷担心了。”奕琛安慰道,“我们是夫妻,这种话做什么。”这边夫妻二人正着话,突然奕琛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似乎有急事禀报。“什么事?”奕琛不满。“王爷,有人劫狱!”在奕琛离开地牢不久后,地牢内便陷入了一番争斗之中。“跟我走!”黑衣人拉起范七就要往外跑。范七用力抱住了地牢的牢门,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黑衣人笑道,“别废话,不想死就赶紧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