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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我不懂。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开口的语气冷得如化雪寒霜。“如果让那位大人知道你此番行为,你知道将面临怎样的惩罚。”男子只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茨木童子静静安置于一棵树下,他一贯冷漠的神情上倒是出现了少有的暖意。银发有些散乱地贴在“她”依然是女体的姣好面容上,他凝视许久,才试探着伸出手,温柔地为其拢至耳后。“……唉。”女子哀叹了一声。“再不走,他可就要醒了。”女子催促道。男子起身展开双翼,脸上只剩看透世间的清冷,转而飞向了天空。雪停了。-茨木醒来时,右肩的剧痛已有所缓解。察觉到体内妖力竟已恢复,他大感惊异。警惕地打开怀中铁匣才放下心来:还好,挚友的头颅……依然完好置于此中。捡起落在脚边的三根黑色羽毛,茨木诧愕地扬起头看向树顶:哪里来的鸟?回到马车处捡起雪地里那只断手,鬼切怜爱地将它轻贴在自己面颊上。怎么会如此冰凉?“鬼,鬼切大人?”望着这骇人的场景,队列中一位士兵斗起胆子试探道。抬眼间却是血色的眸,翻涌起凌冽杀意。呼啸的风声盖过了惨叫,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红梅。……等被妨碍了行动只得放弃追杀的风斩、弑恶一行六刀众折返准备与队伍汇合时,曾经偌大的护送仗列此刻只剩下屠戮后的残酷场景:无一人生还。而鬼切已不知去向。“糟了。”弑恶看着满地残尸,心头浮起不详的预感。-耗费了大量妖力的茨木童子在自行布下的妖阵中焦急地等待着。他懊恼于自己的轻敌,对那个黑衣武士的攻击也是心有余悸——刀再偏一些,断的可不只是右臂了。没想到那样强大的同族之妖,竟会甘心于做源氏的走狗。瞄一眼阵痛的伤口,茨木童子更是觉得蒙受了莫大耻辱:自己归隐修行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傲慢的家伙?莹草哭着来音羽山向自己求救时,根本就难以相信强大如酒吞童子竟会被打败,直至跟随她亲眼所见满目疮痍的大江山……无论怎样,都不会让酒吞童子死去,也一定要向始作俑者报仇!燃尽的妖火散去,鬼王重生的躯壳也渐渐睁开了眼。茨木激动地走上前去,脚踝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是谁?”复苏的声音带着异样的冰冷与陌生。闻言茨木一愣,酒吞打量他的眼神仿佛在审视一块毫不相干的石头,难道是失去记忆了?“你不记得我了?”他小心地问道,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我是茨木童子……是你的挚友。”酒吞拧起了眉头——眼前受伤的独臂妖怪,他根本没见过。酒吞背着葫芦一言不发地直接越过茨木往前走,茨木作势单手拦下:“挚友!你去哪?”“关你什么事。还有,连阎魔荒川大天狗都不是本大爷的挚友,”酒吞嫌恶道:“你这种家伙更不会是。”“你!”茨木被这种歧视性的言论激怒:酒吞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自己。当初明明是酒吞先认定自己是挚友的,现在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可恶!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算了,等我恢复后和你打一架,你就会想起我是谁了。”原来酒吞是在往大江山的方向走。茨木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凝结到一个冰点。“吵死了。”酒吞突然停住了脚步。紧跟其后的茨木也顿住,疑惑地看向酒吞。“你脚上的铃铛,”酒吞指指茨木右脚脚踝不耐烦道:“真得好吵!”茨木的脸上一片晦暗。“这个铃铛,本是我的挚友相赠。”茨木注视着酒吞,冷声道:“他死了。”-“鬼切大人?”家族侍卫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您不是护送鬼王首级前往京中了吗?为何中途独自折返府中?”天已微亮,侍卫看了看他身后又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继续赶路。我们路上遇袭,斩获了罗生门之鬼的鬼手……”鬼切加重了语气:“因此由我带回。”“可是……”刀光闪过,侍卫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已倒在血泊之中。鬼切厌恶地提刀离开——他本想饶人一命。随着“滋啦”一声,守备武士们的身体像条鱼被顺滑地切开。鬼切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铁锈味,武士的外貌渐渐化去,额上的鬼角终于显现出来。“自由了。”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进入内室时源赖光正云淡风轻地坐在桌边品茶,似一颗优雅的钉子,扎痛了鬼切的眼。“汝肮脏的血统终于表露出来,只是个时间问题。”放下手中的茶杯,源赖光惋惜道:“汝太让我失望了,鬼切。”“不必惺惺作态!”载着满腔复仇的恨意,鬼切拔刀冲向源赖光:“你真是让我作呕!”源赖光亦以童子切反击,然而人类根本快不过鬼切,起身间刀已入腹。“好痛……”鬼切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横生血花的腹部:“怎么会!这是我自己的血啊……”“哈哈哈哈哈哈!愚蠢!”源赖光放肆地大笑起来。“汝眼中的契约不过是封印记忆之用,真正的契约在汝体内——是吾之血。”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沫:“吾死了,汝也不能独活!”“那又如何。”鬼切也爆发出嘲讽的笑声,末了向他斩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嗜血的疯狂催使他刀刀直逼要害,源赖光根本招架不住,受伤处瞬间血流如注。哪怕自身承担着同样的痛楚,内心也无可抑制地兴奋。像切菜般将这个可恨的人类剁成碎块!食其髓,啖其肉也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鬼切疯魔般将捅穿源赖光心脏的刀拔出,又狠狠插进了他的肋骨。“真是……一把好刀啊……”闹剧的初始与谢幕,源赖光感慨着同样的话语,便倒在了大片血泊之中。眼里的□□也逐渐黯淡下去,直至熄灭。鬼切笑着,却感到深深的嘲讽、悲痛以及遗憾——打败这个男人的刀法,全是由他亲自传授。“杀死的人类多了,便成了妖;杀死的妖怪多了,便成了人。”脑海里突然浮现男人说过的可笑话语。他挑着刀,艰难地向门口方向走去——茨木的鬼手在刚刚打斗的过程中,从他怀中掉出落在了地上。“茨木……”鬼切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胸腔中的痛感已停滞麻痹。大量的血液亦从他的腹部、胸口涌出,如一条蜿蜒的红蛇缓缓向前漫去。“我……”鬼切吃力地向前伸出手去——死前可忆起一生中后悔之事,抬眼间却只见庭院里的梅花簌簌落下。黑暗来袭前,指间终于触碰到了那抹冰凉。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能够这样地爱一个人,别无所求。……鬼切的血液在地上蔓延,缠绕上茨木的鬼手,一点点吞噬着手臂的力量。而染上鲜血的鬼手,竟徐徐与其融合——紧紧地握住了他已脱手的刀。倒在血泊中的鬼切突然睁开了眼睛。以为来到冥界的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活着。无视伤口的剧痛,鬼切欣喜若狂地捡起刀。“你可以感知到他吗?”他对着浮在刀身上方的鬼手迫切地说道:“带我去找他,可以吗?”-重建大江山的重担落在了茨木的身上。酒吞童子终日沉迷于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便莹草告知其事情原委,他也只是放下酒盏,淡淡地说一句:“啊,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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