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薛麟又羞又恼,“她不是你嫂子!还有,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献殷勤的?!”薛骢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就凭她像极了塞外瑶花祠里桐庐公主的塑像,就该好好献一番殷勤啊。”“你说什么……?”薛麟一怔,想起那日薛老太君从昏迷中醒来,拉着沈青青的手便唤她“阿青”,听闻桐庐公主的闺名便是一个“青”字,一时唬得有些恍惚,“你怎知道她像那塑像,我看同虎丘山的塑像就不怎么像。”“你忘了啊,我那一年跟着爹往塞外祭我娘亲去,就去塞上的瑶花祠祭拜过。”薛骢耸了耸肩,横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在阳光下泛起琥珀般的色泽。“谁叫你不一块儿去的?我都看见了哦,那塑像也是一身青衣裳,和嫂子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薛骢笑嘻嘻地道,“还有,据说这塑像,是神机军师颜晗亲手塑的泥胎,亲手描的丹青,你说像不像桐庐公主?那肯定是全国各路最像的一尊了!”亮茶艺茶令已经进行到晚芳与丹青“平四哥。”沈青青点好六碗茶,向平四招了招手,平四笑盈盈地走上前,手中拿着一个黄铜的长嘴汤瓶,壶嘴极细,这叫做曲流壶。“多谢。”沈青青接过曲流壶,盈盈起身,左手挡住宽大的衣袖,右手执着壶把,将细至点滴的涓流点进茶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