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阿飞门朝李哈蜜使眼色,示意她再上来走位。李哈蜜心领神会地又爬上了舞台,跟着阿飞门又重复排练起来。两人又跟着升降机上到了舞台中间,阿飞门又重新开始演唱。原来阿飞门认真唱歌这么好听,李哈蜜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往后盯着阿飞门唱歌,她准备从舞台右侧下场。可不知为何,头上悬挂的led大屏幕开始摇摇欲坠,发出剧烈的摆动声。阿飞门看着李哈蜜的方向,抬头望向空中,led大屏幕像是要落下去。“小心!”阿飞门停止演唱,冲李哈蜜大声喊道。刚喊出口,舞台上的多条大型钢铁结构的灯架突然倒塌砸下来,李哈蜜头上的led大屏幕也朝李哈蜜砸下去。“哈蜜!”阿飞门惊恐万分朝李哈蜜喊道,以最快的速度扑向李哈蜜,把她扑到在地,身子盖到了李哈蜜身上,舞台的led显示屏重重砸到了二人身上,发出强大的电流声,火光四射,照亮了整个体育馆,二人被巨大的钢架和碎裂的显示屏全部掩埋,当场昏迷。“哈蜜!”元辰熙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呆,冲向惨不忍睹的舞台大声喊着李哈蜜的名字。“快救人!快救人!”现场一片混乱,元辰熙嘶声力竭的呼救声响彻整个体育场……李哈蜜从医院醒来,发现四周白茫茫一片,空无一人,安静得不得了。她看看自己的身体,还是阿飞门的身体,走到卫生间打算照照镜子,走进卫生间一看,破旧不堪,镜子里依旧是阿飞门的脸,只是头上多缠了一条绷带,脸上划着几道未愈的伤口。李哈蜜朝窗外望去,外面正飘着雪。“这么快就下雪了?还以为能变回来呢。”李哈蜜小声嘀咕着。阿飞门呢?他刚才为了救自己也被砸伤了,他伤势怎么样?现在醒了吗?可别被砸得毁了容,自己的脸可值钱了。李哈蜜的头还在痛,身子也瘫软,她挣扎着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阿飞门到底在哪间病房?李哈蜜看见一个护士走过来,便问道:“护士小姐,请问跟我一起送进来的阿飞门在哪个病房?”护士小姐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理都不理李哈蜜,径直走进另一间病房。“这里的护士可真够拽啊。”李哈蜜见护士不理睬自己,愤愤不平地继续又往前走。怎么这间医院看起来如此破旧?走廊上没有安地板,墙面的白漆都落了下来。“阿么?”李哈蜜看见阿么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本已斑白的头发却黑得发亮,阿么什么时候也染了个头发,黑发的阿么显得年轻了20岁。李哈蜜高兴地走了上去,冲阿么问道:“阿么,你也来了?”可阿么跟没看见自己一样,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她的话。“阿么,阿么。”李哈蜜想用手去拉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能穿透阿么的身体。“不会吧,我该不会已经死了?灵魂难道出窍了?”李哈蜜惊慌失措的又去拉阿么,手仍旧穿透了阿么的身体,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念叨:“死了死了……”此时只见一个医生带着一名头裹绷带的小男孩走到阿么面前说道:“先生,你的孙子伤势没有大碍了,记得过两天来换纱布。”阿么朝医生连连道谢,蹲在地上抓着小男孩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飞门,以后不许跟小朋友打架了知道吗?看你受伤,阿么很心疼。”什么?这个小男孩就是阿飞门小时候?李哈蜜手足无措地走到小男孩面前打量起来,这个小朋友也就四五岁,倒是跟阿飞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听说死了的人能看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可就算自己死了,看到的也该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啊,怎么会是阿飞门。“阿么,是那个小朋友先骂我,骂我是个没有爸妈的野种,还说我生出来就是个灾星所以我爸妈才不要我。”小阿飞门嚎啕大哭起来。“可你也不应该跟小朋友打架啊。”阿么继续心疼地说道。“可是他还说我爸妈说不定早就死了,我恨他!”小阿飞门哭得撕心裂肺,挣脱阿么的手跑出医院。“飞门!”阿么急忙追了出去,李哈蜜也跟着阿么追了出去。☆、飞来横祸之谜之身体(二)李哈蜜冲出医院,可却不见了小阿飞门和阿么的身影。大街上,她看见阿么牵着另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跟一个妇女赔礼道歉,一辆自行车倒在路边。“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飞门一时不小心撞了你。”阿么低声下气地朝中年妇女道歉。原来又来到了阿飞门10岁的时候,李哈蜜走到妇女身边开始围观。中年妇女拍拍身上的尘土,脸色铁青地伸手向阿么要钱:“把我撞成这样,说不定都有内伤,赔个500吧。”“我阿么没钱!”小阿飞门推开妇女的手,冷漠地回答。“哎哟,这是哪家的臭屁孩子,这么没教养,撞了人还不想赔钱?”中年妇女叉着腰大骂起来。“对不起,我赔,我赔,可是我身上没这么多钱,我现在就只有250元的零钱,你看能少点吗?”阿么掏出身上所有皱皱巴巴的零钱,为难地乞求着中年妇女。“250?你当我是250啊?没钱咋们就报警!”中年妇女不依不饶。“报警就报警,我又没撞到你哪儿,你现在好好的,就是想敲诈我们!”小阿飞门理直气壮地吼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有爹生没娘教的小家伙,今天我非得替你爸妈好好管教你!”中年妇女挽起袖子,揪着阿飞门的耳朵,边揪边骂道:“你爸妈也不是个好东西,教出你这个坏东西。”“不准你骂我爸妈!”小阿飞门朝中年妇女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中年妇女赶紧甩开手,坐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李哈蜜倒是感到大快人心!这样欺负阿飞门,换做是现在的阿飞门,早就打得这女人满地找牙了。李哈蜜本想继续围观,可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一间陌生的教室里。教室里唰唰唰的写字声,学生们都低头在考试,她一眼就看到了阿飞门,这个时候的阿飞门显然又大了几岁。她走到他的身边,看他到底在写什么。她低头一看,阿飞门的卷子上一片空白,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语文试卷,要考作文,作文的题目正是《我的父亲母亲》。阿飞门拿着笔,一动不动地盯着作文题目,完全下不了笔。只见他恼羞成怒地把卷子拿起来斯成了碎片,朝空中一撒,雪白的试卷落得满地都是,同学们都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站起身,潇洒地走出了考场。李哈蜜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却见他被罚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一名戴着眼镜的老师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撕毁考卷,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恶劣!”“我不会写作文。”阿飞门冷冷回答。“不会写作文?我教了这么多年语文,第一次听到是因为不会写作文才撕了考卷。作文题目那么简单,就让你写你的父亲母亲,有这么难吗?你这次的行为实在太让人气愤,我要叫你的父母来学校谈谈!”语文老师气急败坏地说道。阿飞门漠视了他一眼,冷不丁地回答:“我爸妈死了……”语文老师一脸震惊,开始沉默不语,阿飞门也静默无言,李哈蜜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李哈蜜想用手拍拍阿飞门的肩膀安慰他,手刚放到他肩上,他连同身边的语文老师以及整间教室都消失不见,李哈蜜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黑压压的废弃钢厂里。“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没错!是朵三胖的哀嚎声!李哈蜜寻着朵三胖的呼喊声跑了过去,只见一处炼钢的角落里站着十几个□□着上半身的男子,背上刻着“华兴”二字,李哈蜜依稀记得谁在她面前提过“华兴帮”这个帮会,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炼钢的地方燃着火堆,熊熊的烈火在这夜里狂热地燃烧。李哈蜜走近细看,十几个男人正热火朝天地群殴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是哀嚎连天的朵三胖,另一个便是十七八岁的阿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