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香正走出屋,听到刘璋喊,回过头来,刘璋道:“本官记得与你的约定,你已经立下三功,本官现在正式赐你为长沙太守,陈应为桂阳太守,刑道荣为零陵太守,皆归你辖制,如何?”
众将都是一惊,樊梨香的官职恐怕是所有地方官员中最大的了,陈应刑道荣是樊梨香心腹,说什么辖制,这完全就是直接统领三郡之地,封赐之重,无以伦比。
不过想了一想,要不是樊梨香,荆南根本就不是刘璋的,刘璋也不能如此轻易的来征伐荆北,将三郡委任给樊梨香合情合理,更何况那两万农民军除了樊梨香,也没人驾驭得了。
除了秦明鼻子哼了一声,法正眼皮动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多谢主公。”樊梨香没有看众人脸se,朗声应诺。
四将离去,刘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正要回房,法正突然道:“主公,我听张任将军说,你要两ri后出兵襄阳?”
“他找过你了?”刘璋回头。
法正点点头,张任知道无法劝说刘璋,便来找了自己,这些将领和自己都已经知道,一旦刘璋决定好了的事,很难再改变,可是一些话又不得不说。
法正记得自己曾经对自己定位的使命,一个君王应该凌厉果断,但是自己不能让刘璋这种果断变成刚愎自用,所以一些话,将领不方便说的,自己不得不说。
“孝直,那你怎么看?”
“主公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三ri后雨还是不缓,襄江涨水,我们可能一个月也到不了襄阳,白白错过渡江良机,但是现在我们有多达五万人来援,就算不算樊梨香的两万农民义军,加起来也有十万人,即便是最坏的情况,一个月后我们兵发襄阳,襄阳不是新兵就是水兵,也一定可以攻下,何况,这样的大雨持续三ri以上,确实有违常理。”
刘璋长舒一口气,缓缓道:“夜长梦多,又何尝不是庸人自扰,本官好像自陷囹圄了,好吧,听你们的,等大雨趋缓再行进兵,但是浮桥和竹筏的制作不能停。”
“是。”法正躬身下拜。
刘璋返回了屋内,这时一名士兵前来,单膝下拜,呈上一封竹简:“主公,益州周不疑书信。”
“周不疑?”刘璋豁然回头,说实话,刘璋虽然答应雨缓后出兵,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刘璋将自己这种心理归咎于对徐庶的忌惮,可是总是挥之不去,现在周不疑来信,周不疑天纵奇才,若有良策,定可以给自己吃下定心丸。
刘璋一把拿过竹简,迅速展开,可是,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慢慢变成失望,接着无聊地叹了口气,法正走过来问道:“主公,周不疑说什么?”
刘璋将竹简递给法正:“自己看吧,他大老远送书信来叫我饶过他舅舅刘先。”
法正看了一眼竹简,想了想对刘璋道:“这倒也是个机会,听说刘先为荆州别驾,我们可秘密派人去与之沟通,说不定能里应外合。”
刘璋点点头,沟通一下自己也不吃亏,不过有了上次杨松的教训,刘璋可不认为出身世族又身居高位的刘先会投靠自己。
只是,周不疑大老远送这么一封书信来,就为了这个吗?虽然合情合理,可刘璋总觉得周不疑那脑袋,做一件事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