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太子和一位身着长衫的门客正在对弈。
太子手里拿着一枚黑棋举棋不定,最后失笑地将棋子投入了棋碗中,整个人向后倚到了软枕上,“衍文兄总是棋高一着,也不知孤何时能向你这样,从不失手。”
太子话中显然是在暗指白日里设计杨清容的事。
他回来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怎么最后在房里的人会成了苏梦娴。
他屈起手指在棋盘上敲击着。
李衍文跪坐地笔直,一手搭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有条不紊地将棋子一颗颗放了回去。
他听到太子的问话,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滞,显然是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主君,您着相了。其实您根本无需急于迎纳清容县主。”
太子听到这话,来了兴致,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边上的茶壶,给两人的杯中各添上一些。
“哦,这是怎么说?衍文兄之前不是也认为该纳杨氏入东宫吗?”
李衍文谢过了太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主君纳县主原本想要的是,大长公主手里的暗卫和三万禁军。
可主君是否想过,对大长公主来说,外孙女婿做皇帝如何比得上亲外孙做皇帝。就算纳了县主,您就能如愿了吗?您首先该做的是除去那个挡路之人。”
李衍文说完将最后一枚棋子也投入棋碗,盖上了盖子。
“你是说?”太子的眼神有些犹豫。
李衍文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喝着,“不错,正是贤妃的十一皇子。贤妃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大长公主自然是更希望自己女儿生下的皇子,能登基为帝。”
“可十一皇子如今才六岁。”太子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之前还未想过小十一也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李衍文细细地分析道,“主君可别忘了当今圣上如今也才四十又七,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啊。他能等得起一个十一皇子长成,大长公主自然也能。”
太子听到这话,握紧拳头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桌案,震得茶杯都跟着弹了起来,“父皇难道要孤做三十年太子,再把皇位传给别人吗?”
太子又转过头盯着李衍文,“衍文,你可有法子助孤?”
李衍文放下了茶杯,“主君莫忧,此事不难。十一皇子本就体弱,只要略施小计,甚至无需您动手,就能让他病逝。”
太子这才放心下来,双手相执,对李衍文行了个礼,“那孤就全仰仗衍文兄了。”
李衍文回了一礼,就起身告退了。
谢文瑾听完他们的谈话,心中若有所思。
太子这是要杀十一皇子。
谢文瑾意识到此事可以利用,只是他想了许久也未想到要如何利用,说到底还是他的身份不够高。
谢文瑾心里有些发沉,但片刻就收起了情绪。
算了,现在更重要的事还是给太子一个教训。
他又掀开几片瓦片,从屋顶跳了下去,一脚就踹在太子的头上,将他踹翻在地。
“什么人?”太子躺在地上,疼地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他忍着眩晕试图坐起来,但是身上一阵发疼又摔了回去,只得无力地质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你可知道谋害太子是死罪。”
谢文瑾谨慎地没有应答,他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声音。
太子见他不说话,张口就要喊侍卫,谢文瑾很快反应过来,往边上一看,一把抓起茶盘边上的抹布塞进了太子的口中。
“唔唔,你……”
大胆。
太子用舌头抵着抹布想把它推出来。
谢文瑾见状按着他的头又将抹布往里按了按,确定塞实了才松开了手。
他拽着太子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又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先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让你用这张脸骗人,人面兽心。
太子挣扎要去拽他的裤腿,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