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风吹就倒的病美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也从古铜色变成了略显病态的苍白。自打进了江楚年的家,周醉就跟个鹌鹑似的跟在江楚年背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好奇地东张西望。晚间的时候,江楚年让周醉先去洗澡,他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等江楚年从书房回来了,就看到卧室的门半开着,暖色的光线从房间里透了出来。江楚年慢慢靠了过去。周醉躺靠在卧室的大床上,黑色的短发贴着苍白的脸颊,成了极为鲜明的黑与白。眼窝凹陷,鼻梁高挺,一双红唇微微抿着。白日里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晚间的时候,眉宇间神色阴郁,气质冷冽,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丽恶鬼。一双冷沉沉的眸子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江楚年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往卧室里迈开了步伐。听到脚步声的瞬间,周醉脸上的阴郁冰冷在瞬间消失,朝江楚年看过来的眼神温软无害,甚至还带着一点害羞。“老公,你工作处理完啦?”周醉声音软绵绵的,听着格外乖巧。知道两个人结婚的第二天,周醉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江楚年就喊了一声“老婆”。后来周醉被江楚年“教育”了一番,又改口喊江楚年“老公”。这一声软绵绵的“老公”,深得江楚年的意。“嗯,我去洗澡。”江楚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醉还醒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前一个月还在自个儿庄园里做着康复训练的时候,周醉的生物钟十分健康且规律。十点一到就睡,早上七点就起。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周醉困得不行,因为太瘦而显得有些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眼皮也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你困了就睡。”江楚年踩着拖鞋慢慢朝床边走了过来。他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地挂在腰间,露出小腹上极为漂亮的几块肌肉。目光缓缓从江楚年的腹肌上滑过,周醉双手捏着被子的边边:“今天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睡一起,我要等你一起,年年。”“江楚年笑着瞅了眼一副小媳妇模样的周醉:“咱俩在穿书世界里可做了不止一次。”小心思被江楚年毫不留情地戳破,周醉支支吾吾地红了脸。再抬头的时候,江楚年已经走到了床边,正盯着他打量。“你、你盯着我看什么……”朝思暮念的男人就这么坐在了旁边,放大的俊美脸庞有着直击灵魂的震撼力。周醉的一双眼睛,不受控制地黏在了江楚年的身上。修长漂亮的手指落在了腰间的白色浴巾上,轻轻一扯,浴巾掉在了脚边。周醉瞬间瞪大了眼睛,呼吸一窒。江楚年瞅了眼周醉那瘦削的小身板,眉头蹙了起来:“算了,我可不想明天登上新闻头条,刚刚苏醒过来的大财阀周醉,死在了著名影星江楚年的床上。”他指了指床,命令道:“躺着。”“哦。”周醉听话的躺了下去,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楚年。江楚年爬上床的时候,周醉眼里满是紧张,小声地说:“年年,我……我体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他担心江楚年不能尽兴。“我知道啊。”江楚年瞥了周醉一眼,“你躺着,我自己来。”说着,江楚年扯掉了被子。周醉脸色涨红,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年年,可不可以不要脱衣服,我……我身上不好看。”当年练出来的肌肉,都成了病态的瘦瘦巴巴。周醉不想让江楚年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随你。”江楚年本来想说他又不介意,但看周醉紧张得整个人都紧绷的模样,他又临时改了口。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彼此。“把裤子脱了。”江楚年抬了抬下巴,“怎么,你那话儿萎缩了?”江楚年挑着一双好看的眉,意有所指的视线,直往周醉腰腹以下的部位瞟。“没有!当然没有!”周醉涨红了一张脸,恨不得立刻证明自己的男性雄风。他用力把裤子往下拉,但只拉了一小截,露出能用的,依然很强大的东西。江楚年很难形容当时的视觉效果。大概就是弱柳扶风的林黛玉,突然把屠龙刀给掏了出来。江楚年喜欢骑马,但又不喜欢一直骑马。骑马很累,骑得时间长了腰胯还会疼。他今天就只打算随便骑一骑就睡了,反正来日方长。没想到看着病恹恹的马,却耐力十足,跟安了小马达一样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