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唱完k还要接着聚餐,边想跟于锦乐提前先撤了,不任职班长,就不用为这帮小子的集体活动担着什么责任,进出也自由多了。边想个小气鬼,还在为刚才的起哄而酸唧唧,出了包厢就自个儿大步流星地走,于锦乐在他后面小跑着跟上。ktv下午空暇时段收费便宜,一到七八月,基本都是学生场,走廊两边排着一扇扇的门,连隔音墙都挡不住房内的鬼哭神嚎,头顶有绿色的指示灯箭头直指前头拐角安全梯方向,刚拐过小走廊,于锦乐腿上加快两步,一拉一扯间,就将人推进了消防通道中。
大门一推一合,“咿呀”一声过后,整个空间又迅速趋于静寂。
于锦乐把人拄在墙边,他手头劲儿大,但个头不如边想高,只得压着边想手肘将人困着。
“闹什么呢?”他抬着头看人,强行壁咚的动作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边想不服道,“怎么着?你还挺开心不是?”
没在一起还不知道边小爷这么个占有欲爆棚的性子,在一起之后边小爷简直每天都撒欢在捍卫地盘的大道上。
随时随地说醋就醋,大部分时间于锦乐都处于摸不着头脑状态。
这就很尴尬了。
于锦乐背对着落日余晖,乌漆漆的眼珠子专注盯人时,凝成一窝深邃的旋涡,边想故意不跟他对着看,立场不坚定,看了就得服软,便是垂了眼帘,却阴差阳错地对上了那两片浅色的薄唇。
结果这一垂眼,便知坏了事——
二人实在靠得太近,鼻息交错间相互渗透出不可明说的亲昵,有时候认人就是认个味道,小狗儿似的,闭上眼,鼻翼耸动间就认住了这个人。
那两片薄唇色泽光鲜,果冻似的看着柔软又凉滑,末端微微扬起,像是带了钩子,能勾魂,关键是他还真就尝过、试过,也被勾过。
只有他知道当中辛秘的美味。
边想蹭地一下脸就红了,可还撑着花架子不肯认输,“去嘛,去跟你们王菁菁合唱啊,喊我干什么?”
说完扭头,“你走吧,不要你了,才不要在你这儿当个委屈鬼!”
于锦乐脸上的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
边小爷哼哼唧唧的,拿鼻孔喷人,说白了就是要人哄。
自己暗的恋,哭着都得哄着他,于锦乐只得拿出日常对待自家俩崽子的耐心,软着音色轻轻说:“你人在这里,我能去哪儿呀?”
说完轻轻垫起脚,亲在了边想鼻尖上,亲完了也不退开,像小猫儿磨人似的,又擦着边想脸颊蹭蹭。
他无辜地撑着大眼,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脸上干干净净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明朗鲜活气息。
边想心跳一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