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听不懂苗语,迷茫地看着他们,长老摇了摇头,低声给她解释在南黎身上发生的事情。
当年南黎回部落复命,长老们却发现她身上中了一种毒,不用多说,自然是蒙绕鱼临死前的手笔。
这种毒极为刁钻,遍查部落中的医书也寻不到。慢慢地,在与别的部落往来之时,才发现了这种毒的解法。
这毒极为阴诡狠辣,解法自然也不简单。
——情人血。
以命定姻缘之人的血为浴,方是破解之法,否则中毒之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可一个人究竟要流多少血,才能足够她以血为浴呢?
“我答应。”流萤说。
“荒唐!”南黎厉声喝止她,“你……”
流萤微笑着示意她没事,转头问长老:“那如何能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那命定姻缘之人呢?”
长老道:“同房。”
“那试试吧。”流萤笑着说,“我若不是命定姻缘之人的话,那你就快死了,南医女。你答应我要去游山玩水的,也完不成了。”
许久没听到有人叫她“南医女”了,南黎骤然一怔,想说出口的话都滞留在了嗓子眼。
是她没有完成和流萤的约定。
“这样的话,赔我一夜,不过分吧?”
“……好。”
当夜,南黎便将自认为欠她的,换了一种方式,补偿了回来。
流萤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小姑娘了。身段高了,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了,被逗弄的时候,也不会再红着脸,道一声“讨厌”。
而是含笑抱着南黎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那夜,烛火一直摇曳着,就如同南黎身上的银铃,轻轻晃动着。
流萤没能忘记那个声音,不论是欲念起时,还是情到浓时,亦或是脑内完全空白的那一瞬间。
那是代表着南黎的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
南黎手上的图腾渐消,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流萤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流萤醒来时,就看到她怔怔地盯着手看,撑着疲乏的身子,坐了起来。
“我是,对吗?”
南黎没有否认。
“是这样吗?”
流萤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任凭血珠从指间一滴滴淌下,滴在那个图腾上,南黎想要阻止的时候,为时已晚。
滴落的不止血珠,还有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