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玩双人同靶?”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被踢出去的少爷想玩的形式吗?
她也不是没玩过,但这种形式刺激归刺激,要是对手是霍宁,就太过刺激了点……
毕竟站在一个隔间里,免不了肢体触碰。
“是。”霍斯尧说着,从隔间的侧边抽出两条丝巾,笑容愈发灿烂,笑意却不达眼底,“并且加大一些难度,秦小姐,敢接吗?”
蒙眼打枪?
秦烟略一思索,视线凝在他修长的手上。
他站在靶场的冷光中,全身的温度都带着微凉,不知道为什么,秦烟能迅速感知到这个男人的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显然是危险的。
但她费这么大劲走到这里了,难道现在要退缩吗?
“接!”秦烟给了肯定答案,上前抽抽走他手中的黑色丝巾。
然而丝巾从他手中滑落一半,就被那双大掌拽住了。
空气中的呼吸顿时一紧。
秦烟觉察到他的目光正在一寸一寸掠过她的脸,随后下滑到她的脖颈,她产生了一阵想要去捂住衣领的冲动,随后又是手臂,最后到指尖……
他将丝巾往回扯,拉走了。
她额头上顿时生出了薄薄的汗意。
“我是主,你是客,愿意为秦小姐效劳。”醇厚的嗓音响在耳畔。
黑色丝巾蒙上了她的眼,他站在她身后垂眸打结,动作缓慢,呼吸悠长。
视线被遮住的那一刹那,所有关于嗅觉的记忆瞬间涌来,层峦叠起。
木质沉香几乎包裹着她的全身,她嗅得到薄荷在夏季夜空里摇曳的特殊气息,嗅得到经过阳光和时间沉淀的药材,嗅得到星星火光吞噬烟卷的模样,像山林雨后,像雪夜晴空……
她大多数时候都咒骂这个男人是禽兽,畜生不如,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独一无二。
从长相,到眼神,到味道,天然就像钩子的荷尔蒙,光是站着,就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秦烟的双手在身侧握紧了。
霍斯尧看见了,勾唇低笑。
她瞬间感受到被冒犯,耳尖微红,一把捂住丝巾底端,“我自己来!”
但手指没碰上丝巾,反而盖住了他微凉的手。
秦烟立刻触电般收回。
这次霍斯尧也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慢条斯理地将那个结打完了,才俯身将她往前一推,“好了。”
干净利落地保持距离,倒是让秦烟十足的不习惯。
她心里的警惕稍稍下降,却总有个情绪在悬着,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