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裳儿离开的皇太后此时回眸,看着眉头紧锁的落宁,问道:&ldo;怎么了?&rdo;
落宁看向皇太后,&ldo;太后,这裳儿在这慈宁宫可还安分?&rdo;
虽然不知道落宁为何这样问,但是皇太后也是未有多问,言道:&ldo;她自从来了这慈宁宫,倒也算是安分的。刚开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之后便总是若有所思地发呆,那段时日,每每见到她那样花一般的年纪人儿的那副样子,我便总是觉得可怜。而后来她便是变得像方才一般了。成日的抄写经书,诵读经文,总让人觉得假以时日,便要和太皇太后一样吃斋念佛了。可不知为何,我看着倒是也不觉得心疼了!&rdo;
&ldo;那她跟太皇太后的关系如何?&rdo;落宁又问。
&ldo;裳儿倒是每日都会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却也不是侍奉左右,总是恭恭敬敬的,想来也是明白太皇太后不喜欢她。而太皇太后对她则是看的极紧。&rdo;
听完,落宁垂下了眸子。
&ldo;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些?&rdo;皇太后看着落宁问道。
落宁抬眸看着皇太后,皱眉道:&ldo;皇太后可觉得胤祚的夭折不是偶然。&rdo;
&ldo;你是说……&rdo;皇太后皱眉,随后似有所想地言道:&ldo;若是按照太医的说法,那应便是无有疑点的。胤祚一直以来一直在咳嗽,太医说吃些汤药便罢,不是大病。哀家有时会带着乐心去往阿哥所看望胤祚,见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便询问太医,可太医总说无碍。哀家便也信了。之后便是突然染了风寒,发烧不止,哀家想着也就是寻常的风寒,却不想几日便是……&rdo;说到这里,皇太后不再忍心说下去。过了会儿,扭头看着落宁,&ldo;这小孩子突然得病,就此夭折的也是许多。胤祚一直以来便是身子不适,身子抵抗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风寒,就此夭折,也是极有可能的。&rdo;顿了顿,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说:&ldo;你可查出了什么来?&rdo;
&ldo;落宁查了许多,可却是一无所获。&rdo;落宁老实言道。
&ldo;如此便是了。让哀家看来啊,便是偶然。&rdo;说罢,便回了眸子,&ldo;唉,其实也怪哀家,哀家若是督促着太医紧些,想来便是不会有今日了,那样可爱的孩子,当真是……唉……&rdo;
落宁赶忙言道:&ldo;皇太后莫要这样说。若是皇太后都这样愧疚,那落宁岂不是无地自容了。落宁是他的额娘,可是竟只是看了孩子的最后一面。&rdo;说罢,落宁的眼眶便有些红。
皇太后看向落宁,随后坚定道:&ldo;咱们都不可再如此了,特别是你!如今,你好生养胎才是关键。胤祚之事,你已然是查过了。既然是一无所获,想来最大的可能便是偶然,你又何必非要纠结呢!若是你真的疑惑,以后从长计议便是。此时再不可如此愁思!切记,莫要重复之前的过错才是啊!&rdo;
落宁定定地看着皇太后,过了会儿,淡淡笑了笑,&ldo;是,落宁知道了,谢皇太后。&rdo;
&ldo;嗯。&rdo;皇太后满意地笑了笑。
如今落宁跟皇太后的情分也是越来越深了!
后来没过多久,落宁回了永和宫。
皇太后说的是,纵然觉得有疑虑,可如今还是应该养胎要紧啊。不然她便又多了一个对不起的孩子!想着,落宁便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
文琪看着落宁,欣慰地笑了!这段时日,娘娘为了胤祚阿哥之事,却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如今也该是好好养胎的时候了!
虽然她也总是觉得这胤祚阿哥的事情不简单,但是现在着实不是解决的时候!
此时,屋外飘起了雪。蕊儿正好端了糕点往正厅中走来,见了雪花,高兴地接了一片,快速地掀开了棉帘子进到屋内,一进门便道:&ldo;娘娘,你看,外头下雪了。&rdo;蕊儿知道落宁是最喜欢雪的。
落宁看了眼蕊儿手中已然化掉的雪花,起身,来至门口,将棉帘子掀开一个小口,便看到了外头漫天的鹅毛大雪。
&ldo;好大的雪啊!&rdo;落宁微笑说。
本以为这正月又会在大雪纷飞之中悄然而去,却不想,第二日便是又出了一事,惹得六宫之中流言纷纷。
玄烨在大年初一召幸了一位妃嫔,便是与然贵人一同进宫的一名妃嫔。章佳氏语梨。
这章佳氏语梨,是为参领海宽之女,年纪不算大。模样生的还算美丽,但是自进宫以来给人的印象便是淡淡的。因为她不善言辞,模样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一幅极淡的水墨画,看一次不足以记得。且进宫来便是一直病着。而此回,这才一出现在除夕夜宴之上,便是得到了玄烨的召幸。且是在大年初一,如此荣宠,自然是惹得六宫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