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一扫过所有人。
贾珍还跪在地上,似乎已经呆掉。
尤氏满脸愕然,有些失神。
贾赦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贾政满脸苦涩,有些痛苦。王夫人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嘴里默念佛号,尽情演示自己的慈悲。
邢夫人满脸都是悲戚,似乎有些不忍。
再看看脸色冷漠的贾敬,贾蓉仰天一笑:“可笑,可笑。。。”
“为了一个女人堆里长大的纨绔,一个胭脂俗粉一样的东西。”
贾蓉面色勃然一变,变得极为冷漠:“就要逼迫我休妻?”
“然而。”
贾蓉不屑看向众人,不等他们回答:“你们错了,你们忘记了我们夫妻的身份。”
安国县公。
超品诰命!
“超品之列,想要我休妻,你们去请求皇帝,剥夺我的妻子超品诰命之身再说吧。”
这就是超品!
这就是超品诰命!
特权在上,非皇权不可轻辱!
哪怕皇权,也要剥夺一切尊荣之后,才能有罪判罪。
不要说超品诰命,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孺人,当地官府,在这位孺人没有被皇权剥夺敕命之前,也不敢判罪,不敢羞辱。
这就是诰命敕命的尊贵与特权。
大堂内,所有人神色凛然。所有人之中,身份最为尊贵者,反而就是这两个小辈。一个安国县公,一个超品诰命。
皇权特许,超然于外。
秦可卿眸子里闪烁着希望光辉,丈夫为她据理力争。丈夫拼杀得到的爵位,封荫她这个超品诰命,还有如此特权?
她好怕,好怕失去丈夫,失去幸福。
短短三天,她已经无法离开这个男人。
爱,已经深入骨髓。
现在,她内心燃起一丝希望。
“既然。。。”
贾蓉冷冷看过每一个人:“荣国府不容我,我就与荣国府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关系。”
坐在副首的贾赦霍然抬头,满脸惊骇。
贾政也是身子一抖,满脸悲痛。
王夫人手中转动的佛珠,蓦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