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轻轻的抚了抚卷耳冻红的脸
“去张掖吧!
一个月回来看看我和你外祖就行!
虽然你外祖说你三年不能离开,但你总归还是个孩子。
这里没有好先生,我们也不能耽误了你!
你舅舅大婚时,我们就托了你十三姨去寻了先生。
但这边环境太苦,好先生都不愿意来,哪怕是给了高价钱,也依然如此。
张掖那里环境好的多,有个先生愿意留在那教导你。
不过那个先生说了,要和家人一起过个年,要年后才能来!
你去张掖,上午同先生学文化。
下午让你十三姨教你几招,不图别的,主要为了强身健体!
就是以后遇到了危险,你也得有力气跑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哪怕文牧和李氏不舍的自己,仍然愿意给自己插上一个双翅膀,能够让自己想飞时不受限制。
卷耳的眼眶都红了,低着头许久都不说话。
李氏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角
“可不敢哭,这种日子,哭了脸就冻坏了。
不是要去大厨房?快去吧!
去过后就回屋子待着吧,雪后的日子最冷了。”
说着李氏就朝着刚才文牧离开的方向走去。
卷耳探头一看,只见文牧站在一棵树后,正在等着李氏。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卷耳打着哈欠陪着文家二老守了岁,过了新年。
同时还拿了好几份压崇钱,就连栾云霄也给了她一份。
十五元宵闹花灯,二月二啊龙抬头。
很快就要到离开的日子了。
十三姨夫妇已经提前了两日来接卷耳,明早几人就要回张掖了。
卷耳拿着剪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灯芯,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是真的很怪啊!
文牧刚说让她留在肃州时,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现在让她去张掖了,她又有点儿舍不得。
特别是昨日,她去正房时。
文牧将文星南的鞭子还给了她,同时还说了几句心里话
“你母亲是我没有教导好!
我教她要惩恶扬善,不能欺负弱小;
教她要心怀大爱,不能拘泥于一方天地。
我希望她能欣赏大漠的广阔和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