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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你娘刚才也告诉我了，你果然是不说谎的乖孩子。&rdo;靳产笑眯眯点点头，随即吩咐随从，&ldo;这孩子不错，得奖励一下，给他一个橘子。&rdo;

湟水地处高原，不产橘子，道路迢远，橘子运到这里十分稀罕珍贵，平常人极少能见到。靳产知道申道有个小孙子，来之前特意带了几个橘子。随从听命，拿了一个橘子递给小童，小童却不敢接。

靳产笑眯眯道：&ldo;这是长官的赏赐，你必须接。&rdo;

小童听了，才小心接过，握在手里，却连看都不敢看。

靳产又笑道：&ldo;你吃过橘子没有?&rdo;

小童摇摇头。

靳产便命随从另剥开一个橘子，取一瓣给小童尝：&ldo;这也是长官的命令，你必须吃。&rdo;

小童小手颤抖，接过来放进嘴里，小心咬了几口，橘子汁液从嘴角流出，忙用袖子擦掉。

靳产和蔼笑问：&ldo;香不香甜?&rdo;

小童轻轻点头，惊恐之色褪去一些。

靳产道：&ldo;你哥哥说谎，挨了鞭子，你祖母和你娘没说谎，所以没打她们。我用她们说过的一些事来考考你，你若答对，还有橘子赏，若是说谎，就得挨鞭子。&rdo;

小童又惊恐起来。

靳产慢慢道：&ldo;好，我先来问第一件，你娘已经告诉我了，但我要看你是不是说谎：你祖父走之前，先收到了一个口信，是不是?&rdo;

小童犹疑片刻，点点头。

靳产笑道：&ldo;嗯，好孩子，果然没说谎，再赏一个橘子。我再来问第二件，有两个答案，你选一个：一、到你家捎来口信的那个人你以前见过;二、你从没见过。&rdo;

小童轻声道：&ldo;我没见过。&rdo;

靳产道：&ldo;又答对了，再赏一个橘子。第三件事，那个口信是从哪里送来的?你从四个地方中选一个：一、破羌;二、金城;三、天水;四、长安。&rdo;

靳产来到路上就已想好：申道绝不是回乡奔丧，他到湟水这里屯戍安家已经二十年，从未离开过，这次突然离开，必定是有什么人找他办事。既然申道是在京畿犯事，那个人最东应该不过长安。东去长安只有一条大道，于是就选了沿途最重要的这四个地点。

他见小童犹豫不答，便笑道：&ldo;你娘已经告诉我了，我只是看你说不说谎，你哥哥刚才就说谎了。&rdo;

小童望了望军士手中那根粘着血迹的鞭子，咬了一会儿嘴唇，才低声说：&ldo;金城。&rdo;

靳产笑道：&ldo;这孩子确实极乖极聪明，再赏一个橘子!最后一问，答对了赏三个橘子，答不对就抽一百鞭子。&rdo;

小童睁大了眼睛，吓得脸色苍白。

&ldo;从金城稍信来的那人是你祖父的朋友，他的名字是‐‐&rdo;靳产随口编了三个名字，&ldo;一、刘阿大;二、张吴志;三、何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