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私心西门庆会觉得肮脏,可或许是用于自己身上,西门庆怎么都厌烦不起来,又是自己一手调教大了,或许方才会动了这种心思。西门庆不太清楚,但这之感情绝对和廖智臣有些不同,但不同在何处,他却又有些不明。罢了,眼下武松用着到是顺心,只要他一辈子不背叛,便与他一生一世倒也不是不可。人终究会觉得寂寞,哪怕自己挣下万贯家财,那又如何?此外,自己也快有二十,在这年代下,或许应当要有个儿子如若西门诗琴是个儿子,那有多好?还能替自己剩下不少事儿。只怕自己在这微妙的时刻,真的娶妻生子,这头小虎崽子的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一分!另一头,武大郎乐呵呵的把消息告诉武松,后者听着却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武大郎。后者还以为武松是高兴坏了,不相信而已,傻乎乎的拍拍自家弟弟“你瞎操心什么,只要你的要求,少东家还有什么不答应?少东家宠你,对你好了这么多年,可能舍得放手?你说要出去闯荡闯荡,我自然不反对,毕竟男儿志在四方。你性子未定,的确该出去走走。眼下少东家已经同意,你就放心吧。”武松听着却觉得浑身冰冷,的确,自己想要出去历练历练自己也与西门庆说了。可在这关节眼上,西门庆却对武大郎说这个借口?当然呢,西门庆不说真话是预料之中的,可,可这借口。心想着,冒出一层冷汗不说,还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武松觉得,自己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西门庆是不想再见自己罢了。心灰意冷之下,武松也不敢去面对西门庆,更不敢去问问原因,只能闷闷的点头,牵强的笑笑。只是,毕竟同住在一个府内,偶尔不经意碰面却也是时常。武松远远瞧见西门庆匆匆而过,或是在庭院内休息调整,便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如若往日,自己此刻或许是躺在西门庆大腿上或怀里,和那只蠢老虎争夺地盘呢。眼下,他是靠近一份都不敢,唯恐被他家大哥嫌弃厌恶。农耕已过,快要进入夏日,距离发生此事也有一个多月。西门庆通知张驼,替武松收拾包袱,说自己许了他远行之事。反倒是后者一愣“远行?武松那小子没提起过啊。”难道说,是自家少爷厌烦了,打算大发了出去?“这次,那野小子与我不快,便是他要远行,我不同意罢了。”说着还带这分无奈和不快“你且与他说了,他便会明白。”张驼“哦”了声,表示了然。毕竟武松这小子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些年能力也有几分,的确该派派用处。可武松眼下要走,自家少爷不快也是能理解的。不过到底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最终闹了几天脾气终究同意。想着,张驼试探道“我说时,要不要让他顺带来次书房?”好安慰安慰,抖抖自家少爷开心。西门庆挑眉,瞟了他眼,随即哼了声“我要见他作何?烦都烦死了,他走了我也亲近些!”张驼憋了憋自己这张老嘴,决定保持沉默。前几天刚被自家哥哥告知,西门庆允许自己外出闯荡一番,心里还有几分不是滋味,甚是不快。可转眼,张驼又来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后两天便上路吧!”武松听着,反应完全和身旁兴高采烈的武大郎背道而驰。他是浑身冷汗,垂至大腿处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爆出自己都未曾发现。垂着头,躲避张驼的目光“大哥有让我去次吗?”张驼瞧着,哼了声“少爷还气着呢,让你去什么去?添堵吗?”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武松的心更是痛了三分。可知此事乃是自己所为,所错,自然是不可挽回。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哼他武松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大哥都还安慰自己一番,说是不放在心上。眼下不见,又有何错?想着,便心如刀割一般的转身去收拾衣物。待第三日清晨,一匹棕色黄驹踢着蹄子,不耐烦的在西门府门口刨着地,武松才瞬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离开那人。或许那人,真的不会在原谅自己。外出之路忐忑不安,甚至生死不知,可,可临别前,难道自己都不能在去看一面那人,说上一句道歉之言?想着,武松越发不安与焦急。原本牵着缰绳的手愣是松开,这让前来送行的武大郎和松儿,还有他那宝贝小侄女有些不解。“二郎啊,你这是?”武大郎有些不解,却见武松一门心思的往里冲,当即有些焦急。“我要在去见见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哪怕他不原谅自己,不,应该说武松都没指望这人会原谅了自己。但只要见一面,自己对他说上一句“自己走了。”哪怕那人,不理不睬都无所谓。如若,他心中还有怒火,还有不甘,只要不敢自己走,哪怕要了自己的性命,武松都能给!给的起!毕竟,此事,错在他啊,居然如此对了他心中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哥50最新更新只是,武松刚冲了几步,还没走入前院,却被门口一人装了个满环。武松的力气有多大?这是谁都知晓的,十五岁就能双手制服野马,更能举起上百斤的鼎。所谓力大无穷倒也不是,却绝对不可小瞧。武松心中焦急,根本没看路,蛮横的重装自然是让人措手不及。眼下,被撞之人踉跄了几步,顿时摔倒在地。武松低头一瞧,当即心中慌张,跑上前想要搀扶,却唯恐那人厌恶自己的触碰。自家大哥有多洁癖,他不是不知道更是清楚,西门庆不喜旁人碰。过去一直觉得他家大哥并不反对自己的触碰而感到高兴和自豪,可眼下或许已经被剥夺了这项特殊的待遇和权利,心中一闷,低下头,蹲在一旁。西门庆被撞了下,还有几分不快,见武松居然傻乎乎的蹲在一旁也没搀扶,便深吸了口气,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巴掌扇了上去“还不搀扶我起来?傻看什么?”武松听着,立刻搂抱起西门庆。这习惯还是下意识的,而养成便是在那日之后这一举动几乎是下意识,不经意间的。西门庆自然察觉,却留了个心眼,从不提醒。他要的,便是武松慢慢习惯自己,慢慢离不开自己,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你这小子,怎么做事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跟在身后的武大郎瞧见,自然是训斥一顿,当即要靠近查看。却记得,西门庆不愿旁人触碰额立刻停止。“大哥,摔疼了吗?”武松有些担忧的搀扶起。西门庆冷哼声“我有这么不禁碰?”甩开武松的爪子,继续向前走。武松瞧着,只能乖乖跟在身后,却忍不住询问“大哥今儿是要出去?去哪儿?”西门庆回头瞪了他眼“要你多事儿。”后者立刻夹|紧尾巴,憋着嘴。一旁的寅寅怪异的咧嘴,露出幸灾乐祸的德行,顿时被武松瞧见狠狠踹了脚。西门庆瞅见,冷哼声“别踹,踹坏了你可赔不起。”变自说自话,一边带头向前走“这头老虎若是坏了,难道你自己留下抵债?”武松一噎,顿时不知如何开口。直到走到府门前,安和牵来一批白色骏马,西门庆拽住缰绳时方才叹息道“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此次离别,再见还不知何日。我送你出城门吧,顺带就当散散步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武松眼前一亮,乐呵呵的替西门庆牵了马。两人一路无话的走至城门外,路旁喧哗的摊贩,和熟悉的人群,都让武松心生离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