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驼瞅着武大郎,后者尴尬的“嘿嘿”傻笑,毕竟他也是知道这管家为何瞧自己不顺眼的。毕竟他们两兄弟要吃要喝要住还要学的,却还干不了什么活儿,别人给自己脸色瞧也是正常。“成了,今后给我机灵点,真不知道少爷瞧上那头傻老虎什么了。”张驼固然嘴里嘟噜,却还是招呼一旁的仆役,与自己一起帮武大郎把东西抗回房内“今后,你和武松一人一间,明早卯时起来后,先到我这报道,会安排你今后该干些什么,学些什么。武松则寅时就得起床扎马步,卯时和英杰一起去先生那儿读书,午时用餐,其后休息。未时武松和英杰复习当日功课,申时,武松继续练功,英杰则跟着他爷爷学习药理。至于你的安排,明儿我会和你再说的。”武大郎心细的一一记下,随即连连点头“少爷对我家二郎当真是用心了。”自父母过世,再也没人对他们两兄弟这么好过。武大郎说这,眼眶都有三分湿润。张驼瞧着,哀叹声“所以你和你家武松也要聪明点啊,如今府上困难,少爷依旧愿意出手相助,还不是少爷心善?”说道此处,自己也忍不住叹息“成了,你进屋吧。”说着便把报复扔到门口“今儿就整理整理,明儿起可就不是客人了。”“自然,咱明白。”武大郎瞅着如今的家,再想想先前城外破旧的房屋,顿时心里满满的期盼。那张并不英俊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法子内心的笑容。仰头望着蓝天,武大郎抹了把脸,轻声开口:爹娘你们瞧,我和二郎将来有好日子过!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却说另一头武松冲到书房外的院子,便瞧见那武师在与西门庆对练,这一招一式中暗藏杀机,西门庆固然身形纤细却异常挺拔,那武师则是个人高马大的主儿,光个子都快比西门庆高处一大截。饶是如此居然一时间,拿不下西门庆,反倒是还被看似文弱的西门庆打压的毫无反手之力。武松瞧着,便觉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在院外连连叫好。武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姓高,叫高振,过去是当兵的如今退役也没出路,便干脆做了这行。本瞧着东家年幼文弱,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可谁知,居然半个时辰都未拿下,顿时觉得脸颊发烫,他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又听闻有人叫好,干脆收了拳脚“少东家武艺高强,无需在下指导,先行告辞!”可谁知,西门庆轻笑着拦下他的去路“高师傅,我是希望你能替我教导这头小虎崽的。”说着对满眼好奇的武松招了招手“还不来拜见师傅?”高振心里纠结,这少东家刚刚打败自己,随即又找学生求之教导,这到底算什么意思?只是,定心一瞧,那武松固然年幼,却生的人高马壮,甚是俊朗。眉宇间一股阴狠的傲气,怎么都压制不住。见那少年注视自己目光中待了几分审视与不信,当即冷哼,抬手便招呼上去。武松尚未学艺,只是仗着自己力气颇大而挡了两招,随即便被高振扔到一侧,心中甚是震惊。反倒是高振心中冷笑,那西门公子自己拿捏不住,难道这头小虎崽子还摆平不了?想着,便踢了踢躺在地上那只虎崽的肩头“如何?”武松抿了下嘴“我两年内必定要打败你!”丢了面子,傲气难压。顿时桀骜不驯之色狂妄而露,可谁知,在场不论是西门庆还是那高振都甚是满意“好啊,你小子有本事两年后就胜过我!”武松还要开口,却被西门庆从地上拽起“还不拜见师傅?”这只小虎崽心中尚有几分别扭的不愿,可听那西门庆耳语轻柔,言语中说不出的温和与安抚之意,顿时心中软了三分,垂着眼帘乖乖点头,给高振跪下磕了八个响头。见行礼一完,西门庆立刻扶起“行了,快去帮帮你家大哥,我还有话要与你高师傅说呢。”心道,这头小虎崽子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让他做什么就做?武松抬头,刚好瞧见西门庆那英俊的侧脸,那柔软的额发拂过自己的脸颊,心头莫名其妙的跳了拍“这,这就去。”说着,颇有几分不自在的掉头就跑。高振眼瞅着,微微挑眉“少东家很是器重那孩子。”此言非常中肯,只是实话实说般。西门庆也不反对,带头回到书房入座“的确,他是可造之材。不过眼下,高师傅,我们该说说其他的了。”“哦?还有何事要谈?”高振忍不住赞叹这年少的东家,年纪轻轻,便器宇不凡。不过,自己难道不是来收个徒弟的?“我三日后要去南通一带,收皮草,即时一路之上还望高师傅能多多指点。”西门庆直言不讳的抛出自己的意图。这高振也算是经验老到,当即明了,为何眼前这少东家固然自己武艺颇高,却还要雇他去教导一个显然是仆役的孩子,感情打算一人多用。只是他却不知,到底真正是为了保货还是教人。高振如今孤身一人,过去尚有一妻子,却也在早些年病故,退役后,更是居无定所。眼下这少东家能否让自己久留?他都一把年纪了,自然要考虑哪儿适合他安顿的,或找个养子来替他养老送终。西门府,到底适合吗?“自然,只是,同去的还有何人?”高振打算用一两个月来考虑,自己毕竟上过战场,见多了人和事儿,想来还是能看出一二。“几个仆役,和一个掌柜。”西门庆浅笑,张驼早已去寻了自己所说三人,两个落魄之人自然乐意投靠,反倒是石掌柜说要考虑考虑。毕竟东家年幼,家中财力尚薄,那石掌柜多有疑虑却也正常。西门庆便干脆让张驼邀请他明日茶馆一叙,由自己亲自出马,那狡猾的老东西还逃得了?可对面那高振随即明了,恐怕是小范围的批货,固然路途遥远,就当是出去逛逛,让这年少的东家开开眼见“成吧,今晚我就替你把那只小虎崽子训练起来。”西门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劳烦了。”似有无限期盼。当夜,西门府的仆役便听见院内的哀嚎,许英杰拿着小药秤的手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窗外,幸好自己没听张老头的忽悠也跟着去学武…说什么请了一个师傅,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要往死里用……用他的脑袋!那头死老虎都被折磨的这么惨,他这小身子骨还不是散架了?想到这,许英杰瞅向自家爷爷,顿时觉得这张老脸怎么看怎么顺眼,虽说待会儿背不出药经又得挨打……第二天中午,西门庆出府前,瞧见在烈日下扎着马步的武松。思索片刻,终究走上前询问“现在不是午休吗?怎么不去歇息会儿?”他到瞧不出,这小子固然才十一岁,可脱了衣服这满身的肌肉到是蛮有几分料的。浅咖啡色的肌肤,因练武而紧绷有力,配上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到真的尚有几分趣味。“我就想抽时间多练练,心里背会儿书也成。”武松额头密布着一层汗水,晶莹剔透的顺着脸颊落到胸膛,一路沿着胸线没入裤头。西门庆一时忍不住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胸口,刚要顺着胸线下滑,却随即惊醒般收手。眼瞅着这头小虎崽一脸茫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才放下心。只是先前那幕太过冒昧,而且他不喜欢触碰陌生人,不是?12与武松一同进货微微叹息“你别太逼迫自己,后天我可能要去南通进货,一起吗?”这小子长得倒真是不错。西门庆的情欲太过浓烈,不过几个月未做,便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渴望。今后自己需多加注意。可谁知,那武松听闻当即一震,略带几分期盼的抬头瞅着西门庆“南通?”说着却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是去做正事的,我去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