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刚把一只大虾塞进嘴里,懵懵的抬起头,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果然听话的去洗手了,直到水管里的水冲到她满是油腻的小手上,她才意识到玉笙箫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他说他来剥?真是破天荒头一次,以往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哪一次他不是像大爷一样,不是批评她吃相难看,就是说她像只饿了八辈子的狼。
她恍恍惚惚的从卫生间出来,规规矩矩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偏头去看身边的玉笙箫,他果然在为她剥虾,修长完美的手指从容不迫的活动着,做着这样普通的动作竟然也做出了一种高雅,他坐在靠窗户一边,阳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身上,沐浴了阳光的侧颜竟是那么无可挑剔的俊美。
“小心吃。”直到他出言提醒,云舒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他的侧脸发了好一会儿呆,而那个罪魁祸首则脸上挂着最温柔的笑,眸中却有戏谑和嘲讽划过。
云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蓦地挺直身体,狠狠白了他一眼,泄愤似的夹起剥好的大虾放到嘴里用力的嚼。
云爸爸欣慰的看着两人和谐互动,有感而发:“笙箫啊,爸爸之前还担心你们两个门第相差的远,生活习惯必然有许多不同,在一起必然磕磕碰碰较多,现在看来,你这孩子不错,懂得照顾人,贴心,舒舒虽然从小生活没有你那么优渥,但却是我一手宠大的,性子难免骄纵一些,心底却十分善良,只要你对她好,她必然掏心挖肺的对你好,所以,爸爸郑重其事的把她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好,包容她。”
云爸爸说话时,玉笙箫立刻正襟危坐,表现出一种洗耳恭听的样子,作为晚辈,他已经把自己的本分做的极好。
“爸爸,您放心,接下来的日子,由我来宠舒舒。”玉笙箫神色十分认真。
虽然这是一句敷衍的话,毕竟,两个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云舒听了,心里还是十分舒服,那一瞬间,心里竟然有一丝动摇,如果玉笙箫不反感,他们不如就这样试着相处相处?
转念一想,她立刻又否决了自己的这种观点,先不说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单从两人的地位悬殊看,身价无可估量的玉笙箫就不可能看得上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还是不要往自己身上贴金了吧。
云爸爸很高兴,非要打开一瓶他珍藏许久的茅台酒,云舒酒品不好,自然不敢领杯,玉笙箫陪着云爸爸喝了好几杯,最后,酒量不太好的云爸爸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自己卧室走。
一边走,一边老泪纵横:“她妈啊,你看到了吗?女婿很好,很孝顺,你可以放心了,可以放心了啊。。。。。。”。
云舒扶着爸爸的胳膊把他送进卧室,给他脱了衣服鞋子,安顿他睡下,转身看了眼摆在柜子上的妈妈的遗像,遗像中妈妈很年轻,美丽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带着祝福,带着期望。
云舒眼眶有些湿润,叹了口气,从屋里出来,细心的关上门。玉笙箫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电视开着,他手里握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也不动。
云舒走过去,奇怪的瞅了眼他看的台,那是个地方台,正插播着一段电视广告,内容是有关男性生殖健康的。
她立刻惊呆了,难道,他那个方面有问题?看节目看的如此专注?
这个当口儿,玉笙箫转过头来,自然看到了云舒眼中那一抹来不及掩去的疑惑,顺着她的视线,他也看到了电视中广告的内容,墨瞳闪了闪,俊脸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云舒以为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结果,男人的脸色由红转黑。
“告诉别人什么?”玉笙箫“腾”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我。。。。。。”,云舒抬头看着男人阴沉的俊脸,一向胆大的她竟然开始口吃:“告。。。。。。告。。。。。。哎呀,告诉别人你那方面有问题。”说完,一跺脚,脸红的像熟好了的红苹果。
“那方面?”玉笙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哪方面?”
云舒蹙蹙眉头,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就是你不行啦。”
然后,下一瞬,她便整个僵住了,因为,那个被她说成不行的男人正强势的托着她的后脑,狠狠压上了她的唇。
两人灵魂互换哪会儿,不是没出现过意外情况,那时的两唇相碰,就像自己和自己接吻一样,感觉很怪异。
而现在不同,他们的身份已经换回来了,他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云舒不这么想,她也是正常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接吻,如果不摩擦出些火花来,那生理必然是会有些问题的了。
云舒的大脑发生了瞬间短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小鸟依人般的被男人的长臂禁锢在怀中,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