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错了重来!
然而没等她开口,便听他低低笑开了,闷着嗓音道:“嗯。”
“……”
你嗯什么,你不该稍微自谦一下么。
好吧这张脸放出去,自谦更像是对人的侮辱。
江鱼思绪纷飞,梦厄既然藏在千岐门内,那她不可能再将墨寒辰自己丢在一间屋子里,要不是她今日来得及时,还指不定要惊动多少人,又会惹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她思索片刻,便道:“梦厄一日留在千岐门内,我便一直在你身边。”
“好。”他应得快,饶是江鱼知道他绝对没异议也愣住了。
随即又觉得好笑,她这小师弟啊。
江鱼重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若是再察觉到梦厄的所在,立即告诉我。”
“好。”
反正两个人住一间屋子又不是第一次了,江鱼没什么需要适应的,从锁灵囊里掏出那张灵器床,放大之后操纵着摆到房间另一面,她便对墨寒辰道:“你睡那张,对经脉好。”
墨寒辰眸光蕴了星子,深深浅浅看她,半响没动静。
江鱼挑了眉,压根没给他机会拒绝:“不许说不,快过去。”
他终于起身,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没反驳接受了她的好意。
墨寒辰的床估计是没睡过,江鱼铺开被子便往身上一卷,正要闭眼又想起墨寒辰在她对面那边的床上。
怎么说也大概知道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再像之前那么缺心眼地睡着是不可能了,然而思虑半响,她还是卷着被子转了个身,朝里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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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江鱼便醒过来了,墨寒辰难得一次醒得比她晚,现在还躺在床上,长睫垂落,薄唇轻抿着,侧脸轮廓分明,光影温柔附在他鼻梁上,切割开明晰却柔和的界限。
江鱼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院子里照例没什么人,段允怀和申皋倒是已经在外面了。
江鱼走近他们二人,申皋注意到以后,便朝她挥手,眼神闪光问道:“你怎么从墨师弟房间里出来?”
江鱼:“……”
她觉得他这人不然就是实在没眼力见,不然就是段位极高极会装傻充愣,每次都能逮着她心虚的地方问个到底。
要是放在以前江鱼肯定没什么心理负担就随口答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觉得难以启齿。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还根本不讲道理,然而她什么也没做过。
江鱼轻咳了一声:“昨夜师弟让我指导修炼,为了方便,就待在那里了。”
申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墨师弟勤学苦练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