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长得丑。”盛淮安龇牙。
玄一往前走一步,想拖他出来,盛淮安伸手拦住了他,她道:“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就别往前了,感觉有股臭味。”
旁边的人想笑,怕得罪人,又得憋着,盛淮安这是明晃晃说中书侍郎都胖出味道了!
几个杂役拖着路礼到外边的空地,盛淮安挥舞着杖棰,舞出了破空的“呼呼”声,比起沈元善那杆烈□□还是轻了,不过杖刑用这种,应该是足够的,正好是可以把人打个半死的程度。路礼心里在打鼓,盛淮安道:“给路大人翻个面儿,我要看看手生了没有。”
旁边的人犹豫了会,就打算按着路礼,他终于按捺不住,挣脱了被抓着的手,问:“公主,您究竟要查什么?”
盛淮安支着杖棰,笑道:“我这不正在等路大人自己交代吗?”
她一脚踢向路礼的膝盖,杖棰正要落下,听到外边传来一声疾喝:“永宁公主!”
来者山羊胡子,眉目还算端正,穿着文官朝服,急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看着病恹恹的沈长序。
“长公主,你虽然身份尊贵,陛下器重你,但是中书侍郎无功无过,实无大错,怎么可以越俎代庖,随意处置?这类事情,自然有大理寺,有御史和刑部的人来查!”来人一张嘴,立马“叭叭”说个不停,盛淮安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双眸定定望着后面的沈长序。又来坏她事情!
临走时绾的发髻已经被拆了,盛淮安一双眸子里烧着火,似乎要将他烧出个洞来,沈长序无端起了点心虚背叛的感觉,恐怕他“梳头丫鬟”要当不成了。
见盛淮安久久不应答,为首的官员轻声喝道:“永宁公主!”
杖棰在她手里,似长枪般绕了个花儿,然后被盛淮安重重丢在地上,“砰”的重重一响。盛淮安问:“你谁?”
目中无人,算是被她诠释到极致了。
在初回京的时候,她已经记了不少人。其实盛淮安猜出来了,他是萧陇,箫弦的弟弟。估计是为了避嫌,只得了个谏议大夫的闲职,现在来估计是萧弦的意思。这箫陇也是心大,女儿要嫁给这家的肥猪,怎么还愿意倒插一脚帮忙?
箫陇道:“敢问公主,路大人犯了什么错,要这么大张旗鼓?”
“大张旗鼓?”盛淮安故作吃惊,掩口道,“我一直是偷偷的啊,偷偷把路礼抓过来,再打算偷偷拿杖棰打,不过半天功夫,这位大人消息这么灵通,该不会和路大人有一腿吧?”
盛淮安彻底放开了,一张嘴东诌西扯:“救亲家也不见得这么及时,还是说这位大人天天观望着路大人的府宅,真是‘望断相思天涯’啊,见有异样,下了朝就匆匆赶来,衣袍都皱了。”
箫陇张着嘴“啊”了半天,完全没法和盛淮安这个流氓讲道理,嘴角两边的细纹都被气得加深了。
“什么错?”盛淮安收了她能气死人的神通,道,“路仁买卖良家姑娘,还把人整死了,谢春楼冲撞燕王世子和本宫,该不该罚?”
“至于其父,罪责有三,其一,教子无方,知其错仍包庇,其二,滥用私刑,把先前敲登闻鼓的疯子整了个半死不活,”
盛淮安顿了顿,三本来是想凑个吉利数,结果一下编不出来了,她便道,“其三,大周尚礼乐华美,侍郎大人长的着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