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掉入池塘,淹死的。等等。明叙的话出现在燕南槿脑中。明叙怎么知道那具落水尸体是老家主,他作为大少爷了解很多明家辛事,按理说也该知道是自己的母亲烧死了老家主。怎么可能会把落水尸体认为是老家主。一定还有他错过的一部分。这部分从哪来燕南槿退后一步,越想越觉得难以捉摸,一个十几年前就死了的人,如今在十几年后又死了一遍。死法却不同,而且竟然是同一个人。只有一个原因。燕南槿瞬间意识到,说明十几年前的老家主没有被烧死。他赶忙问着。“那你当时烧死他的时候,有找到他的尸体吗?”本来还在得意笑着的疯女人,突然冷下了脸色,面无表情的盯着燕南槿。虽然满是怨气地说着。“没有,没找到,但他一定死了,那晚的火这么大”确定了,燕南槿心中的石头落下。那他该去找其他证据,去找那具身体,但谁知道他刚转身。“砰——”撞上了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燕南槿浑身一悚,正准备挣扎开时,腰间却缓缓揽上一条钢铁般坚硬苍白的小臂。燕南槿血液在这一刻凝固。滚烫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他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僵在原地,耳垂被冰冷的唇瓣啜吻,沈彦低沉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怎么跑到这里了?”他摩挲着他细窄柔软的腰线,轻轻的问:“你要去哪呢?燕南槿。”“放开我你个骗子。”燕南槿在一阵悚然后,只觉得格外愤怒,男人总是这般戏弄着他。真是可怜。沈城淡淡的想。那他就把他锁到床上。他有着充分的条件照顾这只金丝雀,他可以爱抚他的皮毛,给他穿最漂亮精致的裙子,喂他香甜的食物糖水,造出一座温馨舒适的牢笼。青年住在里面一定会乖巧,他不会再想着逃跑,只会恹恹的瞪着他,用那副矜贵傲慢的神情骂他、打他。他会很兴奋。用爱与欲浇灌他,呵护他长大。他在明叙离家之前答应好,会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燕南槿。哦,不对。现在是他的燕南槿。……下家“她到底是谁?”燕南槿压抑着怒火问着他。“不过是一个贪图权力最后疯掉的女人罢了。”燕南槿闭了闭眼,那他算是确定了,沈彦不是这个女人的儿子,那也就是说这个女的确是老夫人,沈彦真正的母亲可能早就去世了。所以老夫人什么时候疯的?“我当时被娶进门的时候是谁”燕南槿突然问出这句话,沈彦从背后抱住他的身子一顿。“你猜的很准,是我。”“我当时被明叙踢出了明家,被强行送到了国外,我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礼。”“所以我就伪造了你的八字,给他冲喜。”沈彦淡淡的说着,神情却格外的阴郁,因为他现在特别的后悔,早知道就不把眼前的青年送给他了,不然的话不然的话眼前的青年也不会这么排斥他,更不会把那个狗男人当成夫君越想他越觉得怒火滔天,沈彦恨死自己当时的决策。“呵那你现在什么意思?不是你把我送给明叙的吗?”沈彦咬了咬牙,心脏陡然一颤。“我后悔了。”他哑声说着,面上毫无悔改。“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我现在喜欢的可是我的丈夫。”沈彦手猛的收紧,像是要把怀中的人勒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要把青年彻底囚禁在这里,像是困兽一般。沈彦想的入迷,眸色黑的骇人,一瞬间甚至连呼吸都粗重滚烫起来,下一刻,他的脸被一双柔软温热的小手捧住。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脸近在咫尺,他眼里含了笑,妖冶狭长的凤眼晕着红,水光潋滟,嘴唇嗡张,柔软甜腻的舌尖若隐若现,凑近了他低低道:“沈彦。”他恶意的跪在他腿上,膝盖使了些力气:“……明明是你阳痿。”“我之前怎么碰你你都不动,”身体随着膝盖的动作摇摇晃晃,青年笑的温和,嘴里吐的话却极为冰冷厌烦:“……你现在在跟我装什么?犯贱吗?”“明叙能让我很舒服,你呢?”他冷笑,在男人幽黑沉暗的眸光中,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轻浮的问:“让我憋死吗?”沈彦眼神陡然暗了下来,他将青年一把抓住,随后拉到了隔壁的客房中,门被猛的关上,沈彦的脸便倾了下来,重重亲吻着怀里的青年。男人生疏的撬开他的牙关,缠着他柔软细嫩的舌尖重重的亲。……燕南槿同样被亲的很烦,不知道沈彦在瞎兴奋什么。“滚开,见不见”这么羞辱的时刻沈彦也不生气,反倒压着他的脑袋就亲的更加用力上来。男人那张总是清冷淡漠的脸上此时是压抑的渴望与迷恋。他附在他耳边,大手摩挲着他的腰,嗓音沙哑粗粝,像被烈火燎过:“还想知道是谁杀了老家主吗?”“……想。”燕南槿诚实的回答着。“好”他喉结滚动,吐出了几个肮脏字眼。燕南槿神情恹恹:“交换?”“不是,”沈彦道:“我想做你的下家。”他一愣。听男人哑声问:“现在配吗?”……他被沈彦摁着后背继续接吻。大脑被亲的昏昏沉沉,舌尖肿痛,最后被男人裹在怀里带回了沈彦的卧室。男人的卧室在一楼,从后院要经过客厅,但客厅里偏偏挤满了人。客厅暖气烧的充盈,忠伯着急迎了上来,话还没说出口便戛然而止。视线的最后一幕是老人煞白震惊的面色,燕南槿有点晕,忍不住掐上沈彦的后背。那里的肌肉紧绷一瞬,缓缓放松。他气的瞪大了眼,还没发火就被男人拍了拍后背,温和的哄:“你掐。”“……沈彦,”燕南槿压抑的道:“你有病吗?”被骂了也毫不在意的男人应了声,温顺的道歉:“对不起。”燕南槿抖着手,恨恨扯上他的头发:“……我要你跪着。”男人步伐一停,“好。”他平静道:“不影响。”……燕南槿怀疑沈彦脑子有点毛病,他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力道软绵绵的,小脸蒙着层汗,扯着他的头发骂他:“……你现在像条狗,沈彦。”坐在床边俯身给他洗脚的男人语气听不出波澜,淡淡的应:“烫吗?”面色潮红的青年鬓角被汗水浸湿,黑发缠在雪白纤薄的肩背,他唇瓣被吻得合不上,张着一条小缝,不耐道:“你说呢?”重重踩着水盆里的水,洗脚水顿时扑了沈彦一脸。男人英俊苍白的面颊被染湿,水珠顺着发梢滚落,他一动不动的受着,用大手拨了拨水盆,“现在呢?”燕南槿看他这幅冷静从容的模样就来气,一脚踹上他赤裸的胸膛。“你装什么呢?沈彦,一开始对我冷眼的人不是你吗?让我交换的人也不是你吗?”“现在这副样子,你做给谁看啊?”沈彦抬眼,便对上一张含着冰冷笑意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一处正经,眉梢眼尾都是春情,湿淋淋的眼睫微垂,遮下的凤眼水光潋滟,一字一句缓慢地对他道:“你可真是一条好狗。”燕南槿冷冷的吐出了侮辱的话语。他想激怒男人。但却不知道这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沈彦喉结顿时剧烈滚动,他压下心底汹涌的暗念,哑声应:“好,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