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一看,一点也不妖艳jian货。现在,他本来就是个浪荡性格,如今给了机会,自然要浪荡些。屋内暖气开的高,他解开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脖颈细腻柔软的肤肉幽幽浮现。浓稠如墨的黑发勾缠在雪白颈侧,衬的雪白腻人,他眯了眯眼,又掏出刚才塞进口袋里的口红细致的涂唇。红色的口红涂抹在唇瓣上,像是陡升一抹艳丽。一旁陪伴他的女仆人脸色羞得通红,眼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明明应该是很奇怪的一幕,她却觉得活色生香。不论是青年雪白的脸上,还是嫣红饱胀,被涂的红艳的嘴唇。……太欲了。她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甚至想去摸一摸那嘴唇。觉得自己有够妖艳jian货后,燕南槿满意的放下口红,不露声色的瞥向身旁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小女仆,更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妖艳而不过分,让人不忍直视即可。燕南槿一笑,他清清嗓子,抬脚走向客厅相谈甚欢的两人,“爷~”燕南槿故意捏着嗓子发出这声娇嗲动静,故意弄出一副和大少爷很情亲密的样子才能搞到更多权限。客厅声音一静。沈彦面无表情的抿了口茶,鼻尖却又嗅到了那股腥甜惑人的幽香。从青年晶莹细嫩的皮肉下传来,冲散了空气中劣质浓郁的香水味。他瞥见身边原本吊儿郎当的二少爷身体一僵,像是才反应过一般僵硬抬起头,看向从门口走来的漂亮青年。沈彦顿了顿,跟着抬起头,却是看向对面坐着的大少爷,发现对面总是气定神闲的明叙忽的蹙了下眉,神情依旧寡淡冷静,眸色却沉了下来。身边走过一道人影,洁白衬衫的衣角隐约拂过手腕。他放下茶杯,看着青年自然落座,漂亮艳丽的小脸含着笑,唇瓣嫣红,乖乖巧巧的倚在明叙肩头,仿若无意般的软声问:“……爷,这是谁呀?”沈彦一动不动,听见向来不近女色的明叙莫名有些低哑的声音:“沈彦,沈管家。”“要在咱们家待多久啊?”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彦似有所感,朝他看去。那明叙面前乖的仿佛家养金丝雀般的青年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狭长晕红的眼尾上翘,涂了口红的唇瓣更加诱人,说话间饱满的唇肉似乎都在轻颤。像熟透的浆果,表皮覆着浓郁的汁水。“爷,我刚去接他了,您身体好了没,不难受了吧?我回头给您按按”青年旁若无人地说着,不知从哪学来的把戏,撒娇撒得男人心软,燕南槿撩拨着明叙的头发,坐在男人腿上完全不担心明叙推开他。明叙眯了眯眼,没有撕破脸,而是任由青年坐着,听青年说些话。沈彦捏紧杯子,他倒是听了些传言,本以为明叙宠爱男妻是流言,现在看来有点真实性。明子琅看见却觉得荒谬,他在明家可是实打实待了两年,他怎么不知道明叙宠爱燕南槿了?何况燕南槿要是真受宠爱,怎么可能找上他?明子琅磨了磨牙,眼神藏不住阴鸷地盯着在明叙怀里撒娇的漂亮青年。真是可人疼。沈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餐桌上的暗涌,只是好奇,这暗涌竟然是因为一个只有脸蛋,没有头脑的漂亮蠢货引起的。他抿了口茶,神色冷淡,听着耳边青年絮絮叨叨的撒娇。突然,那张还在不停说着话的嘴唇忽然覆上一只大手。红色唇被遮住,像是什么辛秘被遮掩般,陡然视线里失去了一抹颜色。沈彦眼皮倏地一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燕南槿的唇瓣看了许久。他垂下眸,喉结滚动着抿了口茶。再抬眼时,便看到眼前的苍白冷漠的男人用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的碾过燕南槿的唇瓣。燕南槿被摸得莫名其妙,茫然地扭头对上身旁男人的眼睛,但因为还要维持表面,并没有躲开。男人眼神莫测,乌黑短发下的凤眸眸色幽深晦暗,气势一瞬间强势且危险。燕南槿歪了下头,像一只小猫似乎没有发现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明叙不紧不慢的抽出张纸巾,拇指已经被口红染红,他却毫无察觉般耐心细致的擦着燕南槿唇瓣上浓重的颜色,一边擦一边撩起眼皮,黑沉沉眼眸与他对视,语气却格外温和。“涂得这是什么,下次不要涂了。”燕南槿唇瓣上恢复原本的粉色,却因为被擦拭过,显得像咬破了皮的糜烂果实。劣质口红一点点被擦去。明叙抬起头,难得露出笑,竟温和地回应了燕南槿。“好,吃完饭回房间。”明叙说着,大手往下,拍了拍青年的腰。燕南槿一愣,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暧昧,勉强地扯出干笑,不是说明叙是个病秧子吗?那可能不能人道吧青年这次没有再说话,而是恹恹的倚在男人肩头,细白的手指扯着他的袖扣,明叙平静的摘下袖扣给他玩。“这几年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沈彦自然的收回视线,微微颔首,开始平铺直叙的说起这几年认识的一些同学。明子琅也侧过头,只隐约能瞧见他滚动,似乎在吞咽的喉结。客厅的气氛重归和谐。忠伯端着两盘果盘上来,一盘摆到沈彦和明家两位少爷中间,另一盘竟然满满当当的摆到了青年面前。像是怕青年不够吃,见缝插针的居然还塞了好几颗樱桃。这时节的樱桃都是从南方运来,人力物力的成本在这,除了明宅这样的大贵人家,旁人怕是连见都见不到一眼。青年看起来也只对樱桃感兴趣。而无论是明叙还是明子琅,都没觉得这样的摆放有问题,明子琅甚至还在附近果盘里挑了个最大最饱满的,放到了青年面前的果盘里。疯女人燕南槿没管这么多,他在末日里很少能见到水果,最奢侈也不过是水果罐头。他吃的还挺开心,一抬眼发现沈彦在盯着他,有些探究,便立马拾掇人设朝沈彦冷冷看着,当着他的面,重新靠到明叙肩头,傲慢不屑地冲他扯了扯唇。不知在骄傲什么。沈彦垂眸,神色平淡。燕南槿神游地想着自己的人设还是很讨厌沈彦的,毕竟他要是熬死老夫人,熬死大少爷,自己就仅次于二少爷,在明宅里称王称霸没问题的。但现在来了个沈彦,肯定是要压他一头的。燕南槿吃着樱桃,突然想到不然趁他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就去后院看一看。那具尸体。落水的尸体说明是在后花园,因为只有后花园那边有一片池塘,但至今没被下人们知道,摸着尸体是被打捞出来了,但被藏在哪里?燕南槿撩了一下头发,估摸着就是藏在后院,后院那里没什么人走动,在藏在里面估摸着也没人发现,那到底谁有这么大权利?而且估摸着藏尸体的人,应该就是凶手。燕南槿摸了摸下巴,他拿着筷子挑了口鱼吃,因为一直神游在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鱼肉上面有刺。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鱼刺卡了嗓子。整个厨房顿时间人仰马翻,连带着管家在内的仆人们争先恐后的要给医生打电话。沈彦沉默一瞬:“……”他低头看了眼餐桌上那盘西湖醋鱼,才看一眼便被愤怒的忠伯撤下。燕南槿也很尴尬。他一个成年人,居然被鱼刺卡了喉咙。鱼刺扎着嗓子,他不敢咽口水,张着嘴巴无措极了。他之前一直身在末世,想要吃条鱼不容易,的基本都是罐头和干粮。所以吃到这个鱼刺的时候,燕南槿被卡的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