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阿宏。”
“宏……宏哥?”我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他昨天来的,没告诉你,让他跟你说两句啊。”大龙说。
接着,宏哥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就传进了我的耳朵:“喂大天啊,想没想哥,妈的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不给老子打你还想不想混了!”
这个时候我竟然笑出来了:“当然想啊,那必须的,就是不想打扰你,行了你们快来医院吧,我们这,出事了……”我说。
“行了,哥这就过去,都老实儿等着别做冲动事,要不给你篮子挤出来。”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走进病房,发现畅哥还对着老鳖的尸体自言自语的。
“哎……”我叹了口气,坐到了畅哥的身边,我们俩一人叼起一只烟来。
我看着老鳖:“你说这就是命吗?”
“什么命,呵呵。”畅哥说。
“宏哥今天来了,;老鳖不是一直都想要见宏哥嘛,今天来了,也可惜,他见不到了。”我说。
“呵呵,我跟我兄弟是连体婴儿,我见到了他也就见到了,呵呵,兄弟,咱今天去见你情敌,好好看看你情敌到底有多牛比,不行就壳他。”
“别这么说了,宏哥是好人,是我最好的哥哥,而且你要壳也壳不过他。”我说。
“就是这么一说,让我兄弟开心开心。”
“咱们把曼姐也叫过来吧。”我说。
畅哥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你说曼姐知道我兄弟这样了,她会伤心吗?”
接着畅哥又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摸着眼泪,没有了大男人的摸样,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脆弱的孩子,需要人安慰,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伤痕。
老鳖的死,对我内心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毕竟是兄弟,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做兄弟的怎能不难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必到伤心处。
想到这里,我又回忆起和老鳖一起唠嗑,欢乐,抽烟,打架时的场面了,也怀念到被曼姐欺负的画面,也怀念到自己坐在饭店门口哭的画面,怀念起他的小猥琐,怀念起他的正义,怀念起度过的友情岁月,没多些日子,却如此深刻。
我拿出打电话,反复思考,终究还是拨下了曼姐的电话,通了之后曼姐说:“喂大天,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老鳖醒了,哈哈我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
听到她这么开心的语气,这么欢快的笑容。
我绝对还是说谎:“嗯,是醒了,我就跟你说一声,你就别担心了,安心睡个好觉。”
我声音很低沉,有些哽咽,因为我想象不到如果曼姐知道实情,会是什么摸样,会疯会闹?
“这样啊我现在去医院,跟老鳖说说话,这样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呼呼,哈哈,我去了啊等我。”
“别别别。”我赶紧说。
“怎么了?”她问。
“老鳖休息了已经,有我和畅哥,你就放心吧。”
“啊?这么早就休息了,哦,好吧,那我明天找他。”她异常开心。
“明天也别来了,老鳖睡前跟我们说他不想看见你,永远都不想了,所以,请你别打扰他的生活了,曼姐,这是老鳖的原话,咱们的关系不会变的。”
那边沉默了,死寂沉沉的一片。
“喂,曼姐,没事吧。”
“啊。。没事啊,嗯,叫他养病吧我再也不会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