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说:“没事儿,这个你也不用回答。”
闻夏抬眼看他。
“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要开始追你了,就行了。”
闻夏叹了口气:“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这个问题挺俗套的,”时星说,“但我愿意回答一下闻先生这个问题——没那么多为什么,离了你就不行,想要你,仅此而已。”时星被自己的话酸到了,笑个不停。
六月份,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外面雨声小了些,落到树叶上碎开的声响清脆,时星拿了外套,站起身,看了眼夜色。
“我走了,雨也停了。”
“不是要留下来吗?”闻夏问。
“你希望我留下来吗?”时星反问他,穿上了外套,他看了眼房子,说:“这儿应该也没有客房吧,挤一块睡的话,我怕我会干出点畜生不如的事情——雨也停了,留在这儿也不好。”
闻夏哭笑不得:“那你路上慢着点。”
打开门,时星咳嗽一声,外面的灯亮起来,昏黄,投出的长影显得有些寂寥,他突然问:“你在哪个高中教?”
“a大附中。”
外面地面湿漉漉的,枯枝败叶耸搭着趴在地上,毛毛雨丝丝缕缕的,落到脸上像轻柔的吻,时星心情很好,甚至还主动去踩小水坑。
宁程不在家,时星把扔到沙发上,给宁程打了个电话,宁程那边乱糟糟的,时星皱了皱眉:“你去哪儿了?”
宁程打了个酒嗝:“new啊。”
new是a市比较出名的酒吧了,时星没去过,但也听过这个名,说是很乱,时星:“我去接你。”
“她还真跟我分手,”宁程好像出了酒吧,还是进了卫生间,那边安静了许多,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哭出了声,“我跟她一块的时候也没招惹别人啊。”
“你在那儿等我,十分钟,”时星又拿了钥匙,出了门,“别乱走。”
打了出租车,到了地方,时星让司机先等一下,自己进了酒吧,在酒池肉林里找到了宁程,他左手揽着个女人,女人逗着他喝酒,时星沉着脸,把宁程一把拉起来了,宁程揽着他的脖颈。
“多少钱?”时星冷淡的看着女人。
女人吓了一跳,报了个数,时星给了钱,带宁程出了门,把他塞到了出租车里,司机:“他不会吐吧?”
宁程迷迷糊糊睁着眼:“吐完了,不吐了……”
车慢慢驶离这片地方。
时星扶正了他,说:“怎么难过也不能灌自己啊。”
“可我真的很喜欢她,”宁程戳着玻璃,嘟囔道:“喜欢。”
车程不长,很快到了出租屋,宁程一路叫个不停,时星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宁程说:“时星啊,你有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觉得为她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