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许实的目光随之落在门口那道曼妙身影之上,停留片刻后又转眼看向了不远处那道被称之为陛下的尸体,眼皮微跳。
与此刻躺倒在血泊中身材略显臃肿满头白发的那位不同。
束腰长裙下更显曼妙的身材、姣好白皙的紧致面容,无不在彰显着对方正值芳年。
但很快,他释然了。
当然,并不是对于这种荤素搭配的释然,而是他在眼前这位王后眸色之中,看到了与先前那名侍卫趋近无二的平淡。
如若说先前那名侍卫与这位陛下非亲非故天性冷漠还能强行解释。
然而,一位至亲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明明作为枕边人,这位王后在看向那尸体的时候却仍是面不改色。
仿佛那具尸体与她自己本就毫无关系。
神态的变换甚至无法与刚刚对他拔剑相向的那名男侍卫相比。
更何况是在现场这种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对方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愿意挤出来装装样子。
观察到这,再看向那具尸体时,许实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怜悯。
被至亲背刺什么的,真比死了还难受吧。
虽说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边,见到门口来人,原本还在控告许实的那名男侍卫转眼已经连滚带爬声情并茂地去到了那位王后膝前,近乎趴伏在地面连连磕着头,突出一个声泪俱下。
什么“护主失职”、“罪该万死”。。。。。。
听得许实真想现在拔枪给对方的脑袋开个洞通通风。
面对那名侍卫的磕头把戏,赶来的那位王后只是目光下移一瞬,冷声开口:
“让开。”
旋即,她看向了对面的许实,目光在其身上稍作停留后,转瞬语气便更冷了几分:
“一身夜行衣,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是刺客?拿下。。。。。。”
对方话音未落,却已然被对面的许实无情打断。
“不对吧,这位王后。”他振声打断道,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动双手,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尸体那边,“你们的陛下的伤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死因在于被某种利器贯穿整个脖颈的那个伤洞。”
讲到这,他顿了下,反问道:“请问这位王后,我是要怎样在这种拔出利器后你们这位陛下大飙血的情况下身上一滴血液不沾呢?
且,你们这位陛下,即便是现在,血泊上的颜色都是鲜的,并没有任何凝固,我想就连尸体应该也还是温的吧?这点,刚刚探查过你们那位陛下伤势的那位小姐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请问我是要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滴血不沾身,还能悠然等在这里被你们当场撞破呢?”
说着,许实也适时张开了双臂,“试问,我是要如何在只穿了这身紧身衣的情况下做到你们口中的刺杀的呢?”
闻言,先前那名探查过尸体的女侍卫不由得神色微怔,正如对方所言的那般,她刚刚探手去碰之际,陛下的尸体还是温热的。。。。。。
不等对方开口,许实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撞破我在这里,也就意味着我并没有任何时间用来藏匿所谓的凶器,更何况,我如果已经刺杀了你们的陛下,为什么还要等在这里跟你们僵持?”
他缓缓放下了双臂,“我的确在场,但怎么看,我都是现场最没嫌疑的那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