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默默翻白眼。
谁说我要上京了?
再说,什么百十两?
刚说的一年一百两,三年三百两!
怎么就变成百十两了?
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但南枝并未多言,只是缓缓抬起眼眸,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砸锅卖铁,倾我所有。”
她这话本是应付人的场面话。
却不知,让某人,一记就是一辈子……
村民们也尽数惊愕。
彼此小声议论着。
“之前听她家二丫说,这南妮儿整日哭哭啼啼的!怎么这会儿……”
“是啊,虽然平时这小媳妇足不出户的,但是我听他家双棒说,老是偷着掐他们,还用针扎!”
“哎呀,他家那二丫啥样你不知道啊!还有,那双棒才五岁,能知道啥……他们的话,你们也信?”
“对啊,眼见为实,我看这妮儿啊,不错!”
“是啊是啊,我要是有儿子,就给他娶这样的媳妇!”
……
南枝的话是挺感人,可李秀芬听了却着实不乐意!
听她这意思,那病是非看不可了?
没钱借钱都得去看……
可万一到时候没治好!
床上那个一死,这小蹄子一跑……
欠下的债谁来还啊?
莫不要找到元家,叫她小儿子元宝来还?
可不行!
死都不行!
思及此处,她眼珠一转,将身旁的元老财扯到身后。
上前一步,对着陈十一说:
“他陈叔啊,南枝的话我听明白了!这样,我出……十两,给大郎治病!”
她一咬牙一跺脚,出价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