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陈爱芊便咽的道:&ldo;总之,你若瞧见一个丑八怪不必讶异好吗?&rdo;语毕,她快速的转身离开。
华鹰疑惑的瞅着她略显落寞悲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丑八怪?还有她先前所说的丑丑的女人也是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心理有问题?
不过,子伟和郁曼说过在和陈爱芊短暂聊天后,发觉她是个对自己相当严苛的女人,对她自己的容貌更是不满意,那么……
他摇摇头。看来她所指称的&ldo;丑&rdo;就是她现在的&ldo;美貌&rdo;吧!要不,一个美人怎么可能在下一秒变成一个丑女?而且说的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真是无聊!难怪人家说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是最苛刻的。他再次摇头,将这席无聊话抛向脑后。
陈爱芊瞪着眼前的一片花海。这就是所谓的战利品吗?这十多天来她才在外面绕了几圈,这满城花店里的花几乎全跑到她家来了。
看着手中的百合花束,她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送到她家里来的花束卡片上都有一个共同的咐注,那就是&ldo;此花束是送给美丽的陈爱芊小姐&rdo;
她沮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埃,当个提心吊胆的美人真令人不踏实,每天醒来她总是害怕自己变回以前那个丑丑的陈爱芊,而在丑丑的陈爱芊迟迟没有出现时,她还得向&ldo;顺道&rdo;询问丑丑的陈爱芊的都人撒谎,说丑丑的陈爱芊回纽约去了,这儿暂时由她这个陈爱芊当家。
她觉得好累哦,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担心她在下一秒又会变回原来的陈爱芊。
她侧过脸,看着前天才加装在墙上的镜子。算了算,她拥有这张脸已经十七天八个钟头又三十五分二十三秒了,她还是这么美。
到底该怎么办呢?她的得失心愈来愈重了,连华鹰那愈来愈疑惑她是否脑筋阿达的目光都教她没力气去解释。
现在家里四处都装满了镜子,她每走几步路就得照一下镜子,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精神崩溃?
这时华鹰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了眼精神&lso;比喀的陈爱芊后,他摇摇头。看来这个女人真的该去见一见心理医生。
这半个多月相处下来,他对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评价实在不高,他甚至考虑起是不是该移个地方休养伤势。
只是刚刚子伟又打电话来说,大陆公安不知从哪个组织打听到,素命阎王就是那架从国防部逃脱的超迷你滑翔翼的拥有者,虽他们现在不知道索命阎王就是他,但索命阎王是黑阎盟旗下的杀手却不是个秘密,所以纵使子伟口风甚密,但身后仍多了两名公安跟踪,近日可能得暂停和他联系。
若是被查出他就是素命阎王的话……
华鹰浓眉一皱。这肩上的枪伤只要他穿有袖的衣服就能掩饰过去,但就怕左掌上的刀伤会被公安误以为是逃脱时受的伤,那随之而来的调查就令人头痛了。而这个面如芙蓉的女主人,却日日埋首在案爱慕者送来的花堆中念念有词,使得他的早、午、晚三餐都得在外解决,要是她有一个闪失说溜了他当日&ldo;空降&rdo;的情形,那他的苦难日就来了。
&ldo;我说漂亮的女主人,我没有看到一个丑丑的女人,却看到一个浸y在思绪中的女人,你说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rdo;他其实是很好奇她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陈爱芊长叹一声,将花放回花瓶中,&ldo;你不会懂的,你这个不速之客。&rdo;
&ldo;我是不懂,只是我很想说至少我们两个碰面的那一天,我觉得你还算正常。&rdo;他坦白的道。事实上,他还挺想念那个又呆又凶的女人。
她再叹一声,&ldo;那是因为我还没发觉自己起了变化,而现在我每天……&rdo;
她拾起头来直视着他。其实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要找人倾吐,可是却找不到朋友,不,应该是她也没什么朋友,一大堆的感触及担心都只能往心里头堆,若再找不到人说,她就快爆炸了。
念头一转,陈爱芊突然回身牵起他的手直往楼上的书房奔去。
然而华鹰手臂上的枪伤还尚未复原,经她这突如其来的拉扛,伤口一痛,他皱紧了眉头,&ldo;什么十万火急的事?&rdo;
&ldo;我想让你看一些照片。&rdo;
&ldo;照片?&rdo;在书房门口,他以左手臂阻挽她急奔而人的身子,也挣开她的手,他冷凝着俊脸道:&ldo;我这个人对照片没啥兴趣,平时更不喜欢照相。&rdo;
&ldo;我也是如此,所以这里头大多是我小时候及一些毕业一定得拍的纪念照,其他生活照倒是没有。可是现在发生一件对我非常重要的事,而且我一定得找个人说,偏偏这对候又只有你。&rdo;她知道自已的解释有点混乱,可是多少也有表达出她的意思。
他轻橄嘴角,&ldo;真是委屈你啊!&rdo;
她抿紧了嘴,&ldo;我知道勉强了你,可是我实在找不到人说了。&rdo;
看着她眼眶泛红的可怜相,华鹰摇摇头。红颜祸水啊,尤其是对一个面容ji好的女人而言。
&ldo;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当陪客,不过,我这个人是懒得说一些批评或赞美之词,所以别要求我说你好话。&rdo;他丑话先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