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再次侵犯了他的东西。她在他的床上叫了别的男人,她叫黎渊哥哥,那一定是她从前爱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只是生气,他不会承认是因为她心里爱着别人而生气,他告诉自己他生气只是因为他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而生气。他那样的人,动心真的只是一瞬间,一瞬间的温暖,一瞬间的信任,足以让他那样自负的人动心,可是他不会承认!他不想承认,所以他要继续利用她。她口中的黎渊哥哥便是北疆王黎疆之子黎渊,这更加笃定他要削藩的决心,他要将他完全从她的世界里面剔除,以后她将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他这样的自以为。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黎渊要来朝贺,他看见她失神的摸样,看见她打碎茶杯,他讨厌她为了他失神,他甚至恨她那样的神情,他想他当时一定是发了疯,狠劲的扯掉了桌布,将她禁锢在桌子上,一面的恨着她,一面要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他故意弄疼她,他想让她清醒,让她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看请谁是她的男人,他问她,她心里藏着谁,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她不说,便是默认,他心里有多气,就有多恨!可是他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狠狠的弄疼她,可是她却只是顺从,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的顺从,她在他面前,除了顺从便没有别的情绪,甚至听到他宠幸她只是为了保护皇后那样的话,她也只是说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他知道她心里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她不在乎他!所以他更恨,可是他不会让那个人和人知道,尤其是她!宫宴上,她望着黎渊愣怔的摸样,她敬酒时候,望着黎渊的眼神,她甚至为了他失神打翻了酒杯,一切全部落在他的眼中,他握紧手指,却捏痛了皇后的手指,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和皇后打情骂俏,她回来时候看见了,可是她只是勾了勾嘴角,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他气恨的只能传来歌舞,想以此打消她此刻想着别人的念头。他去储秀宫的时候,便看见她落寞的趴在桌子上,她一定在想他,他想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想狠狠的占有她,可是他克制住了,他突然想,如果对她好,她会不会爱上他,他拿走了黎渊给她的帕子,搬走了那个落雪红梅的屏风,他要拿走所有和黎渊有关的任何东西,他甚至命人将宫中所有的红梅都移除到宫外,他不能忍受她看见红梅时候的神情,其实他只是不喜欢看见她心里想着黎渊时候的神情。当僖全问他,是否是喜欢上吴妃的时候,他生气了,僖全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揣测他的心意而生气,其实他是因为僖全说中他的心事而生气的!因为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一次一次的占有她,他告诉自己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其实他只是想印证她的所有权而已,只有在占有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完完全全、真真实实的属于他!猎场上,那场刺杀其实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故意在临行前对她很好,让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向她,同时也是为了刺激黎渊,刺激他在狩猎的时候带她逃走,然后将刺杀的罪名嫁祸给他,然后趁机以他为要挟筹码,削藩。他想叫他带她逃走,可是他却也盼着她不能和他逃走,因为他说过,他喜欢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宁愿毁掉,也不要看着她和别人逍遥快活。可是她还是真的准备和他逃走,甚至丢下当时重伤的他!那一刻他竟然开始恨她!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更加的顺利,因为十七从中插了一脚,他竟然绑架了黎渊的随从,还毒哑了那个随从,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也让他看清了十七的本质,五年前送走他,他定时回来报复,并向夺回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让她去劝服黎渊同意削藩,他想了很久,终究还是做下这个决定,他觉得她只是去劝服他,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不会损失什么,还可以让江山更加稳固,为什么不去做呢?所以他坦然的让她去。可是当他看见她在黎渊面前哭得那样伤心,听见她说她只是为了让他高兴才顺从他,他心里狠狠一顿,他甚至感受一种痛,她心里依然没有一点他!当他看见她踮起脚尖,亲吻黎渊的时候,他后悔了,他后悔让她来劝服黎渊了,他不能忍受她眼里和心里有别的男人,他一点也忍受不了。他故意不让她去参加削藩的宫宴,只是不想她再次见到黎渊,他要将黎渊从此在她的世界剔除干净。可是她却依附了十七,并困在了庆和殿,她想过依附黎渊,甚至想过依附现在没有任何实权的十七,却从没有想过要依附着他,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她不光心里没有他,甚至从来都不信任他!他对她的那些好,她也一定会以为他只是做给宫人看的,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伤过心,因为她从来不在乎。看着她在黎渊住过的石室,哭成那样,他心里感觉痛,他痛,所以要她和他一起痛,可是他不知道那样会把寒症过给她!熬过寒症有多痛,有多难熬,他经历过,他知道,所以他才不想她经历,可是已经晚了。可是她却只是为了救黎渊,才愿意和他在那里行房,想到这里,他又无比的恨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他终于还是承认爱上她,这些年的孤独和权谋,他似乎也感觉累了,他信任过她一次,便愿意尝试爱她,可是他不敢将心捧给她看,因为他知道,她不在乎,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痛,所以也让她和他一起痛。他不知道如何才是爱她,只是知道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只是利用,他也要将她困在身边,无论用什么理由,她不是和十七走的近么?那么她是不是对付十七最好的棋子?这个理由足以将她困在身边。他从背后抱着她,心里便是这样想,他总是从背后抱着她,这样她才看不见他是如何看她的。他喜欢从背后抱住她,喜欢那样看着她。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写这些了,写起来太爽了,一气呵成,爽!☆、鸳鸯浴苏墨辰抿了抿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为了救黎渊,却误打误撞救了朕,你说朕究竟是该恨你,还是……”爱你,这样的话,他依旧没有说出口,他不会让她看出他对她的半点爱意,因为她心里半点也没有他,他不想在这个上面输给她,他是掌权天下的皇者,他从来都不会输。吴汝佩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口中还是呢喃:“冷。”她的体质不如苏墨辰,况且她是女子,本就属阴,寒症便会整日的如影随行,不像苏墨辰只是每月十五才会发作。不过好在她的体质小,发作也不会像苏墨辰那样那么猛。苏墨辰皱眉,将她往怀里锁了锁,轻声道:“你往朕的怀里紧紧,就不冷了。”吴汝佩迷迷糊糊的果真往他怀里缩了缩,苏墨辰抿嘴扯出一个笑意,拿放在旁边的绒毛毯子将她裹起来,打横抱起来,径直向床榻后面的书架走过去,伸手旋动书架旁边的青瓷花瓶,书架便自动推开,苏墨辰望了一眼脸色惨白,依旧闭着眼睛的吴汝佩,抿了抿薄唇,便大步踏进去。氤氲的热气让吴汝佩缓缓有了知觉,四周是被金钩吊起来的黄色帐幔,中间是一方水池,却冒着热气,仔细看就会发现,池底有水缓缓流进来,而另一个对角却又有水流出去,这样池子里面的水便会常换常新。吴汝佩缓缓转醒,脑袋还不是那么清醒,苏墨辰抱着她踏进池子中,将她小心的安置在一边的石塌上,伸手去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毯子,放到一边,就这样一会功夫,吴汝佩那个不争气的便歪歪斜斜的栽倒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