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佩忍了忍,泪水还是没有忍住,但还是抬起头望着他:“对,他想削藩,所以我就来了。”黎渊又笑了,这次没有忍,眼角的泪水直接流了下来,一个男人会流泪,是因为真的伤了很深很深。别过头,不想再看到她,亦或者是不想她看见他的泪水罢。良久,只听见她的哭泣的声音。良久,还是他先妥协,望着满脸泪痕的她,皱眉问道:“既然是他喜欢的,为什么你还要哭?”吴汝佩缓缓抬起头:“因为是他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黎渊狠狠一顿。吴汝佩没有可以强忍那些眼泪,她能够放肆的哭一场,怕是只有今晚了罢,过了今晚,她又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皇宫,小心的在夹缝中求生存。“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喜欢的,我能说一个不字么?就算我不喜欢,那又怎样?我能怎样?”吴汝佩一口气说出来,语调不自觉的提高,仿佛那些真的是她心中积压许久的委屈。“即使不喜欢,我也想活下去,也想你活下去,至少那样,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记挂着我,无论他在哪里,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为什么你要执意这样,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困境里面来?”吴汝佩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仿佛是委屈,仿佛是不能承受,总之她想发泄出来,她拼命想留下的东西,为什么还有人那么的不珍惜?黎渊皱眉,狠狠得将她扯进怀里:“我带你走。”吴汝佩突然笑了,一边笑,泪水一边还止不住的流:“带我走?你凭什么带我走?那日在猎场,你没能带走我,今时今日,你又凭什么带我走?”黎渊皱眉:“你总是不肯信我。”“对,我不信你,所以你不要再犯险了,我不会领情的。”吴汝佩冷冷的说道,她想劝他,劝他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苏墨辰有多狠,她知道,当年他能污蔑他仅只有十二岁的弟弟,硬生生的将他送走,让他没能见他父皇最后一面,他有多狠,她知道,他对她的利用,她都知道。黎渊僵在那里,吴汝佩慢慢推开他,抬眼望着他,缓缓道:“同意削藩罢,这样他会放了你,也会放了我。”黎渊一惊,猛地抬起头,抓住她的肩膀,问:“他威胁你?”吴汝佩抿了抿嘴:“没有,我有什么好值得他威胁的?除了我这条命。”黎渊松开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吴汝佩惊恐的抬起头,没想到这么容易:“你答应削藩了?”黎渊望着她笑道:“对,我答应了,我会好好活着,所以你也要好好活着。”吴汝佩抿着嘴唇,想忍住泪水,眉头皱的那么深,还是没有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却听见黎渊含着笑意的声音:“我答应削藩,不过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亲我一下。”“啊?”吴汝佩简直不敢相信,黎渊会有这样无赖不正经的时候。“快点呀,不然我很快就要改变心意了。”黎渊含着笑意道。吴汝佩皱了皱眉,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脑袋狠狠得啃了一口,刚想放下脚尖,放开他的时候,却忽然被扣住脑袋,炙热温柔的吻绵密的锁住她,吴汝佩想挣扎,他却抱得更紧,吻得更深。他在她唇边呢喃:“等我。”说完向左边的墙壁瞟了一眼,他同意削藩,为她,也是为自己能活下来,但是不表示他会放弃。苏墨辰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她居然让那个男人碰她?薄唇冷冽的骇人,眼神也狠厉的像是要吞噬眼前的一切,他会付出代价的。吴汝佩愣怔的看着他放开她,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黎渊先笑着打断她:“你回去告诉他,什么时候安排我和我爹见一面罢,我想他会尽快安排。”顿了顿:“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吧,我会用一切我能做到的方式保护你的。”“保护?”吴汝佩愣愣的抬起头,不解的问出口。吴汝佩望着眼前的黎渊,他是真的很爱吴九儿罢,男人总是希望将自己爱着的女人保护的好好的。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吴汝佩依然是被僖全带回宫的,刚走到储秀宫门口,突然感觉好累,忍不住向门框上歪去,僖全慌忙上前扶,吴汝佩刚想挥出胳膊拒绝他的搀扶,却想到他是苏墨辰身边的人,以后多少会帮到自己,便扯出一个笑:“有劳公公了,夜已经深了,公公今晚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罢。”“娘娘也早点歇着,奴才告退。”吴汝佩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扯出一个笑,眼角却溢出一滴泪,果然还是皇宫,又回来了。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夜空,月亮好圆呀,是不是快十五了?自己笑了笑,十五又怎么样?低头踏进屋子里,奇怪屋子里竟然没有涨等,吴汝佩摸错着向前走,一点也看不见,原来吴九儿有很严重的夜盲症,吴汝佩皱眉,这个吴九儿怎么这么多事。忍不住喊了一声:“二碧,怎么不掌灯?”吴汝佩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狠劲扯进怀里,狠厉凉薄的唇欺吻而下,吴汝佩挣扎了几下,手指被禁锢到身后,狠厉冰冷的嗓音灌过来:“你竟敢让他碰你?!”作者有话要说:十五要到了,小吴要开始逆袭了,也不能称逆袭,她也发现黄桑其实对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占有欲,所以她不会再那么被动,以她的智商,想逆袭黄桑,其实难度系数很大,好吧,是太难了。黎渊会走,但是他还会回来,他那个吻,就是在向黄桑示威,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黎渊了。后面主要是宫廷生活多一些,官方是不是称宫斗?但是渣橙太渣了,宫斗写的不好,暂且就教宫廷生活吧。渣橙最近在看那个那年冬天风在吹,尼玛,不说剧情,光看颜,就觉得强大无比,渣橙是被俘虏了。☆、说好的更吴汝佩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狠劲扯进怀里,狠厉凉薄的唇欺吻而下,吴汝佩挣扎了几下,手指被禁锢到身后,狠厉冰冷的嗓音灌过来:“你竟敢让他碰你?!”吴汝佩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样是什么个情况,又没有掌灯,完全看不到他的神情,猛然感觉他已经松开她,吴汝佩好容易喘口气,却感觉他拿着袖口使劲擦她的嘴唇,吴汝佩疼的皱眉,想张嘴叫他不要这样,刚张开嘴,袖子上的扣子便噌到她的牙龈上,一定是噌破了,吴汝佩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眼泪本能的疼出来了。吴汝佩好容易抓住他使劲的胳膊,小心的说道:“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哼,做什么?”完全没有控制怒气的语气。吴汝佩有半天的震惊,苏墨辰从来都有好的自制力,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乱了情绪,永远笑的风流自然,让人捉摸不透,可是今天却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真是叫人想不透。吴汝佩顿了顿,似乎想通什么,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意,她要试探一下他。吴汝佩依旧小心谨慎道:“皇上,臣妾已经劝和了黎渊,他同意削藩,明日皇上是否要安排下北疆王和他见上一面?”吴汝佩刚说完,只觉得脖子一滞,他的手指已经捏上她的脖颈,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劝和?如何劝和的?”顿了顿:“是用你的真情?还是你的身体?”吴汝佩憋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来话。“怎么不说了?不是来向朕邀功了么?怎么不说了?”苏墨辰早就适应了黑暗中视物,紧紧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追问,仿佛不得到她的回答,就不罢休一般。吴汝佩艰难的伸出手指扒着他捏着她脖颈的胳膊,好容易从挤出几个字:“我和他是……清……白……的。”心里早就问候他祖宗了,你妹,是我不说的么?你妹捏着我的喉咙,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