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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第1页)

阳洙回头瞅见应崇优,吓了一跳,脱口道:“这城里还很危险呢,你怎么来了?”“陛下既知危险,就不该如此任性,让群臣烦忧啊。”“朕又没有干什么,都是他们在前面开好道,然后朕再跟在后面一路过来得,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府衙里,毫发无伤嘛。”“那就请陛下再忍耐片刻,在这府衙之内静候佳音吧,”应崇优温言劝道,“陛下亲拟的战策,郑大将军又是不世出的帅才,战事到这地步大局已定,如果陛下再亲临察看,倒像是不信任这三军将士似的,一动不如一静啊。”阳洙见周边大臣环绕,而应崇优虽辞气温和,但挡在前面,脸上表情严肃,不会轻易让步,心知拗他不过,只好再次回转身,到大堂上间坐。众臣如释重负,纷纷跟了过去。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各处讯息纷至报来,战况极为顺利,粮库、兵器库都完整保存,只有银库被烧了一点儿,但损伤不大。未几,大将军郑嶙亲自来衡,正式向皇帝禀报功成,阳洙欣喜之余,立时便要出去,被郑嶙以外面正在清理战场,不宜迎候圣驾为由,苦劝了回来。坐立不安的阳洙又耐着性子坐了半个时辰,外间终于来报,城中已清理完毕布置好了安防,郑嶙这才放下心来,请皇帝起驾出衙,检阅军容。自此,这座曾经万难逾越的巍巍城池终于正式易了主人。从年初欧血誓师起,王师锋芒不越险关,皇命诏令难出岭南,均都是被这座菖仙关所阻,如今一旦功成,眼见南征的路线已打通,可以奋师南下,踏上收服岭南三十一州的征途,阳洙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既高兴,又激动,对攻城有功的将领,更是亲自逐一嘉奖夸赞,使得城关内欢呼万岁之声,此伏彼起,不绝于耳。论功、行赏、献俘、贺词,破城庆功的诸项仪式虽多,但君臣的兴致都高,无人觉得不耐,兵士们因为这么快就分得了赏钱酒食,更是欢喜,吵嚷的半个城都不得安生,幸好郑嶙是个稳重的大将军,把持得住,约束了手下,各项事宜安排得妥贴,加之应崇优最是留心城内治安和军纪风范等事,专门叮嘱了应霖四处巡查,总算维持住了城内的正常秩序,没发生什么太出格儿的事。至晚,阳洙准备亲自写下书信,令人星夜送至平城,向留守的魏王等重臣府侯们报喜,先草拟了一封,自己读了读,感觉似乎过于炫耀自得,少了帝王家的气度,不满意地几把撕了,但提笔再三构思润色,都觉得到底措辞不妥,想了想,便命内侍去请应崇优过来商量,谁知内侍去了半晌,回来禀说应学士不在宿处,亦不知到哪里去了,阳洙这才想起从府衙出来之后好像就没再看见过应崇优,不知他在这座刚收复的城池中出了什么意外,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忙派出羽林侍卫们到他可能去的地方查问,都回报说没有踪影,顿时吓出一身冷污,急召郑嶙与应霖前来。听到枢密学士在城里失踪,两个将军都吃惊不小。应霖只知道下午时堂弟来叮嘱过军纪之事,之后一直以为他回宿处休息去了,而郑嶙身为攻城主帅,事务繁多,更是没有留心。两人都与应崇优感情甚好,加之见阳洙已急得赤眉白眼,脑门儿几乎迸出火花来,怎敢怠慢,立即安排人马,全城搜查,闹了个天翻地覆。“外面马嘶人叫的,在干什么?”应崇优凑近窗前,侧耳听了听,“不像是在庆功的样子啊,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大局已定,能出什么事?”杨晨将带血的布巾丢在门边,自己向盆内洗了洗手,“你的伤不轻,要真想一直瞒着皇上不让他知道,就别操这些闲心了。今儿下午阅兵完后,你都那副脸色了,还想勉强撑着,要不是我看你不妙硬拖着回来换药,早晕在皇上面前了,到时候他想不知道都不行。”应崇优垂下头,半晌后方轻声道:“巷战时蒙你相救,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倒也用不着太认真地谢我,”杨晨自嘲地笑了笑,“当时一整队焰翎军士都看见你了,我要真敢见死不救,一定被皇上剁成肉泥。只可惜你一直瞒着受伤的事,害我白白丢了一个请功的机会……”他话语虽在调侃,但弯下腰帮应祟优拉平衣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轻抬轻放,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一般,让人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年那个最是温柔体贴的三师兄。“说真的,你受伤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想让皇上知道?”杨晨端起凉在炕桌上的药碗,一边浅浅抿了一口试探温度,一边仿佛是随口般地问了一句。应崇优笑了笑,语气平淡地道:“这一点小伤,悄悄地也就养好了。攻下菖仙关后,杂事自然更多,魏王也会立即提出操办合婚大典的事,何必在此时让陛下分心烦忧呢。”“还有些烫,再凉一会吧。”杨晨放下药碗,淡淡瞟了应崇优一眼,“……要是知道你受伤,皇上会很烦忧吗?”被他这样一问,应崇优才突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解释似乎有些不妥,怔了一下方道:“其实也不一定,不过是因为皇上素日待臣下都很仁厚,前一阵子济州侯小恙,他不就很担心吗?所以我们为人臣子的,也只有尽量不添君忧了……”杨晨深深地看着他,表情虽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了一根汤匙,轻轻搅动着碗中的药汁,以加速它的冷却。“嗯……应该好了,来喝药吧。”“三师兄,我自己端着好了。”“别动那只伤臂,小心伤口又裂开。”杨晨柔声道,“我来喂你吧,这不算太苦,不用一口气灌下去。”应崇优不禁微笑了一下,道:“倒也是,三师兄的药,好像总是不太苦的。”“你怕苦嘛,我当然要好好研究研究了。”杨晨也跟着笑了笑,用汤匙舀起药汁,一口口喂他喝了,又端来清水给他漱口,最后小心地用手巾为他擦了擦嘴角,将摆放在墙角的火盆移到他的脚边。数年来一直在照顾那个小孩,突然之间又重新尝到被人照顾的滋味,应崇优的感觉有些异样,侧头避开了三师兄伸过来试探额头温度的手,轻声道:“巳经打扰了你半日,我也该回去了。”“咱们至少也是同门,何必说‘打扰’这么生分的话呢?”杨晨的目光描过他如羽般舒展轻灵的眉,前尘旧事突然间涌上心头,神情不禁有些迷蒙,叹息着道:“你以前也总是这种不爱麻烦人的脾性,其实以你我之间的情份……”“三师兄。”应崇优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无关的话就不必再说,我真的应该告辞了。”“再等等,”杨晨伸手轻柔地按在他肩上,“我看你伤口的状况,恐怕很快就要发烧,在这里再坐半个时辰,我好确诊。”“没关系,发烧也没有什么,睡一夜就好了,再说我那里也还有师父的药……”“你急什么呢,难道这么晚还有人会找你不成?城里都乱哄哄的,你的宿处也不安宁,这里是银库值房,重兵围绕之下反而最是清静,多休息一下吧。”“不行啊,从平城那边每天都有文书过来,今天的还没看呢,我必须要回去了。”杨晨素来了解他的性情,无奈之下也不相强,从衣架上摘了斗篷给他披好,陪着相送。谁知刚一推开大门,两个人都齐齐吓了一跳。尽管刚才在室内时就已听到外面嘈杂,但因为知道今夜不可能宁静。所以也不大放在心上,可出门一看,情形竟不是一般的混乱,只见一队队的人马执着火杖,闹嚷嚷地奔来跑去,将街道照得明晃晃如同白昼一般,每一处巷尾暗角都细细查找。“廖飞盏不是已经捉住了吗?这又是在抓谁?”杨晨心下疑惑,瞥见一个年轻校尉是相熟的,忙叫了过来,问道:“都快二更天了,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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