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鹏飞从石山上、把桑塔纳开成了法拉利的飞奔下来,一路响着警笛,驾车往南岛公安局宿舍狂奔的同时,远在陵江的惠丫头也在那年轻驾驶员的带领下,严格按照已经历过的方式走完了流程。进入了洪海侠的住处。
已经适应了邮差角色的惠丫头,见到洪海侠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我今天给你带来的消息,你可得坐稳了听,千万不能激动,警防你那已经不起折腾的心脏出现骤停,我可负不起责!”
惠丫头满脸挂着喜悦的重彩,迫不及待地从车库门钻进来的兴奋劲,已经让洪海侠受到了极大的感染。
他从惠丫头的表情上,敏锐的感觉到必然有与他有关的重大喜事发生了。
但是,当他听惠丫头这么一说,男人心里面那点妄自尊大的天性,又情不自禁的窜出来作祟了。
他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嘿嘿,放心吧,你洪哥哥绝对是大心脏,会被你那几句嗲声嗲气话就整骤停?你别搞笑了。说吧!”
殊不知惠丫头今天仿佛就是安了心要同他较劲似的。仍然顺着想好的思路说:“我这里有血腥得惨烈的好消息,也有悲催得反胃的坏消息,你想我先说哪条消息呢?”
洪海侠心想,“看把你这小丫头能耐得,不就传了一次话吗?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你惠丫头想要用这一招来吊我的胃口,我今天就让你先着急得反胃。
嘿嘿,过几分钟你要是还不主动说,我就让驾驶员送你回,让你连想说的机会都没有,看不把你憋死才怪!”
于是,洪海侠即使心里急得像被猫抓了一样,口头上他也稳起不问。
他还貌似漫不经心地改了一句壮乡山歌的歌词唱了出来,“那就随你的便啰喂”。然后就自顾自的翻自己的报纸了。
洪海侠来这一招,还真就把惠丫头气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两个小心眼并没僵持多久,惠丫头就先憋不住的说:“好吧,你赢了!那我就先捡好消息说,就是听起来有点惨烈!”
说完了这一句,她还是先定了定神,她真希望洪海侠有点妥协的表示,见洪海侠还是稳得梆老。她咬了咬嘴唇,干脆一口气先把好消息一并讲了。
她说:“三天前申老二在南疆一口气杀了四个人,全是在公安局里当官的。听葛总说,是叫什么东北四虎中除申光荣以外的其他三只虎。现在,南疆公安封锁了整个海岸线,正在全岛组织军民联防,在全境搞地毯式的搜捕。
葛总听南疆那边来电话的人说,还有重要消息通报,直接就赶去南疆了。”
“你等一下,等一下。有这等事?这申家兄弟是疯了吗?他们这样干是为了啥?把自己的干将全部杀完?不在南岛混了?哦不,这完全是不想在中国混了的节奏。”洪海侠自问自答。
惠丫头知道他正在思考,就任凭他思路插上翅膀,没再继续说。
突然间,洪海侠“啪”的一拍大腿跳了一起来,悟出惊人的说:“喔,对了,就凭申老二的这个举动,足以证明申光荣不仅仅是晋升遇上了阻力,应该是在更大的层面遇上了麻烦”。
听洪海侠憋了老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惠丫头忍不住插嘴说:“申光荣有个屁的麻烦!葛总说他现在还带着人在陵江满大街抓你。
葛总还要我一定要提醒你,这几天千万别出去走动,以免撞上发疯了的申光荣。”
“葛总真是这样说的吗?”洪海侠吃惊的紧盯着惠丫头。
惠丫头点点头。
“不应该呀?申老二这样做,是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在替申光荣带走潜在威胁。他这是在舍命护兄,为申光荣的晋升排雷啊!”洪海侠很肯定的说。
“葛总真就是这样说的嘛!不信你自己去问他。”惠丫头急起来竟忘了洪海侠的处境,来了个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嘴。
这下子轮到洪海侠善解人意的假装没反应过来了。
他说:“其它的坏消息呢?说来听听!”
“这就对了嘛,你得着急的问,我就慢慢的答,要注重仪式,要不然我没有成就感,做起事来就没干劲了。”惠丫头又恢复了一副赢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