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害怕地看着他,更缩了身体,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把手伸出来吗?”徐策并不着急,转过身,拿出一只金属打火机,开火,随后,把细钢筋的一头放到了火苗上,足足烧了有一分钟,钢筋微微发红,徐策笑着把钢筋伸到铁笼里,道:“你不把手伸出来,我就伸进去咯!”林啸忙惊恐万分地大声道:“我伸出来,我伸出来。”徐策笑着收回钢筋。林啸把手伸出来后,徐策拿出绳子,把他的手结结实实地绑在铁笼上,随后如法炮制,把他另只手也如此绑着。他拿出了十几把钥匙,把铁笼上的锁逐一打开。“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林啸尖叫着。徐策没理他,开了铁笼,把他的脚拉出来,也绑到铁笼上。如此,林啸就俯卧在地上,身体四肢都被牢牢绑到了铁笼四周,动弹不得。徐策随后拿出那个香蕉状的塑料棒,往上面抹了点凡士林,怪笑道:“高栋一脸阴沉地回到县公安局,张一昂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情况怎么样?”高栋撇撇嘴:“王孝永甩手不干了!”“什么!”张一昂显然很意外。“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引咎请辞,调回省厅。哼,估计他看到胡生楚被害一案,监控都没有,线索比前两次更渺茫,知道破不了案,担心过年前再出案子,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主动跟省厅领导认错,自认能力有限,对案情侦破的方向把握不准,导致凶手继续作案。现在倒好,他把摊子重新踢给我了。”高栋气呼呼地说。张一昂道:“这么说,省里又让你负责这案子了?”高栋哼一声,点点头。张一昂道:“省里对王孝永怎么处理?”“没处理,他关系硬,而且带去的各地刑侦专家也都说他们侦办过程没有失误,只是凶手太狡猾,而且凶手手里有枪,不太好对付。所以省里这次谁都没处理,只是说要尽快破案。”“那……那老大,你重新督办这案子,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高栋道:“破得了,自然好事。一直拖着,自然坏事了!过三天公安部专家会来,不过上级领导考虑到,公安部专家行政级别虽高,但对地方警力的调动管理能力有限,所以继续让我当专案组组长,他们协助。哼,整个省厅没个人敢接手,只能推我头上!”张一昂看着他冰冷的面容,也不由紧张,道:“老大,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高栋吐了口气,道:“抱怨归抱怨,事情来了也挡不住,我这边也只能耐下心来仔细勘查了。对了,胡生楚案子有什么调查进展?”“胡生楚是前天晚上六点半左右出去跑步锻炼身体,他一直有这个习惯,一般他在七点半左右会回家。当晚他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家里人打他电话,电话是开机的,只是没接通,家人以为他在外遇到朋友,出去应酬了,一时没听到,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出事了。”“胡生楚几点死的?”“老陈说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哦?”高栋思索道,“就是说,他六点半出去跑步,跑到林荫道附近,被人给黑了,拖到农田深处,没有马上杀死,而是又过了四个钟头才杀的?”“没错,老陈也说这点很奇怪。”高栋长呼了口气,寻思着:“凶手为什么要等了四个钟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这期间,凶手应该没有离开现场,因为那时胡生楚只是被电晕了,随时可能醒来。”“老陈说胡生楚尸体上看,当时他手脚应该被人绑过,嘴巴里也塞过毛巾。”“凶手把胡生楚拖到田里,绑起来,堵了嘴巴,他又是为什么要等了四个钟头,才把人给杀了?这期间他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这四个钟头里,他去做其他事了?”“不可能,虽然把人绑了,但留在农田里去做其他事,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或者胡生楚自己想办法把嘴里毛巾吐出来了怎么办?凶手前几次行事极其小心,他不会这么做。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他一定一直就在旁边。”“哎,可惜现场没监控探头。”高栋冷哼一声:“有探头有什么用,凶手哪次不是躲过了探头?”张一昂无助道:“老大,这个案子老陈说线索就到这儿了,他这边的物证勘查没法继续做下去了。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边人员走访呢?”“还在进行,没发现线索。”高栋点点头,心想着周边肯定没目击者了,要是有目击者看到凶手把人拖进农田里,一定马上报警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他暗自寻思起来,第一个李爱国,第二个林啸,第三个张相平,第四个胡生楚,这几个人里面,一定有某种联系。按工作单位分,四个人分别是三个单位,没有直接关联。按职位级别分,三个副局长,一个科长,但这三个副局级之间又找不出更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