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胯、下的器官却过分争气地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他一面在内心唾弃自己在男人面前薄弱的自制力,一面缓步走到男人身前,弯下、身来用手轻轻拨弄着男人长而浓密的睫羽,同时低声叫道:“东篱,你是醒着的吧?”江东篱张开眼瞪视秦逸,用极为不耐的口气道:“要上就快点,啰嗦什么。”“啊,东篱你今天好热情,”秦逸故意做出惊愕的表情道:“莫非你终于喜欢上被我、操的感觉了?”说完俯下、身来,含住江东篱的耳垂细细地舔弄。江东篱一动不动,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秦逸心中大悦,开始沿着江东篱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在他的锁骨、胸膛上印下无数个细密的吻。江东篱反手抱住秦逸的颈项,不住地发出细碎的轻喘,顿时让秦逸觉得浑身发软,身体某处却变得异常坚硬。秦逸双手贪婪地在江东篱身上抚摸着,尽情感受着男人富有弹性的细腻肌肤带给自己的绝佳手感。就在他渐渐进入状态时,忽然感觉到脖颈一紧,竟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地勒住了。他慌忙定睛一看,只见一条黑黝黝的铁链正箍在自己的脖子上,铁链的一头自然在江东篱的手中。却是江东篱趁着秦逸情热难耐,丧失应有警觉性的大好良机,用右手中的铁链快速无比地在他的颈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双手分持铁链两端,一双深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秦逸。秦逸立时一个激灵,酒意顿时消退得干干净净。他拼命伸手去抓颈中的铁链,江东篱只微微用力,他的手便无力地软了下来。秦逸被江东篱勒得呼吸困难,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心里不由咯噔一响,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命尽在江东篱掌握之中。他知道江东篱恨透了自己,生怕他一时失控将自己勒死,连忙拼尽最后一份力气挣扎着道:“别杀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那些分堂主都服了我下的毒药,你若杀我,断了他们的活路,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江东篱倒没料到秦逸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闻言手中铁链稍稍松了些许,让秦逸得以稍事喘息,口中冷冷说道:“想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交出铁链的钥匙,再亲自护送我走出灵华宫。等我安全了,自会放你一条生路。”秦逸闻言立即说道:“钥匙不在我身上。为了安全起见,我交给黑衣侍卫统领程林保管了,我可以命人去取。”“那倒不用。”江东篱淡淡道。说完他用右手扣住秦逸的咽喉,左手则飞快地点了秦逸的软麻穴,然后探到他的后腰处仔细摸索,片刻后终于摸到了目标物——一柄薄如蝉翼、削铁如泥的匕首。正是秦逸平素暗藏于身的防身利器。江东篱握紧匕首,手起刀落‘铮铮’两声将那条南海精铁制成的铁链斩断,然后横持匕首置于秦逸颈间咽喉处,语气极淡地道:“立即下令黑衣侍卫放我出宫,不得阻拦,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咽喉处被自己命人特制的匕首锋刃紧紧贴住,森然寒气刺得秦逸脖颈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生平第一次,他距离死亡如此接近。秦逸软麻穴被封后顿时浑身无力,心底却早已如明镜般雪亮,看来江东篱已经恢复了内力,所以才敢对自己猝然发难。他知道江东篱言出必践,又想到他近日来遭到自己无数次侵、犯折辱,以男人那骄傲刚烈的性子,只怕心中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此刻他不取自己性命,不过是为了想要安全脱困。倘若自己稍有犹豫,说不定男人一个激动之下,顺手便如宰掉一只鸡鸭般割断自己的脖子。幼时的挫折早已使得秦逸明白生命的珍贵,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他也从未放弃过生存的意志。如今遇上生命威胁,他自然很快便做出了抉择,那就是听从男人的命令。江东篱跑了还可以再设法抓回来,自己的小命可只有一条,他自然不会傻得在这时候玩什么宁死不屈的戏码。秦逸看不到江东篱的表情,只得尽量放柔声音道:“父亲大人,您别激动,孩儿这便送你出灵华宫。”江东篱显然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点点头道:“很好,倘若你敢玩什么花样,我立刻便会割断你的咽喉,咱们不妨来个玉石俱焚。”说到这里他手上的匕首忽然一紧,厉声道:“走!”秦逸立刻乖乖起身,小心地迈步朝前方走了一小步表示听从,然后低声确认道:“等你安全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的吧?”江东篱一面用匕首挟持着他朝门口走去,一面冷冷道:“等我出了灵华宫,自会立即放了你。我要取你性命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秦逸点点头道:“最好如此,否则那帮黑衣侍卫也不会放过你。”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门口,江东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口的几名黑衣侍卫早就被秦逸远远地赶到一边,此刻看到秦逸被制,立即全部围了上来。秦逸连忙抬起一只手吩咐道:“别冲动,立刻传我口令,所有黑衣侍卫放我二人出宫,不得阻拦,只需手持强弩远远跟随。”——他这个命令,自然是防止江东篱出宫后过河拆桥顺手把自己杀了。江东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冷笑一声道:“我答应出宫后放过你,自然不会取你性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秦逸不敢点头,怕被颈中削铁如泥的利刃割破咽喉,只好忍气吞声道:“好。”说完缓缓举步前行。江东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手中匕首始终稳稳地架在他的颈间,以防旁边虎视眈眈的黑衣侍卫突然出手。从秦逸住处到灵华宫大门口约有五百丈左右,这段距离江东篱平日顷刻间即到,如今在强敌环伺下,却走了整整一炷香时分,足见其间凶险。等到走出宫门后,江东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江东篱站在宫门外,对秦逸道:“命令他们即刻后退一百丈,我便立即放你。”秦逸闻言犹豫,一百丈已然超出强弩的射程之外,到时倘若江东篱食言立即动手杀自己,只怕众黑衣侍卫想要营救也是鞭长莫及了。江东篱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放心,我江东篱虽然不算好人,但说的话总还算数的。”事到如今秦逸也只好赌一把,他咬了咬牙道:“全体听令,后退一百丈。”心中想的却是,倘若你真的出尔反尔取我性命,这帮被我骗着服下九阳洗髓丹的侍卫和堂主自然会挖地三尺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以泄愤。到时候我们只好在阴曹地府见面。黄泉路上由你陪伴同行,我这条小命丢得倒也不算太冤。江东篱自然不知道秦逸脑中在转着什么念头,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整齐有序地后退的黑衣侍卫,神情丝毫不敢放松。直到那帮侍卫退出一百丈外,江东篱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撤回在秦逸颈间的匕首,然后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2222、隐匿就在江东篱挟持秦逸与众侍卫对峙时,秦逸便隐隐猜出他的功力可能并未全复,而是只恢复了一小部分。否则的话,江东篱大可以直接扯断铁链扬长而去,甚至可以闯到灵华宫主殿内杀掉自己重新夺回灵华宫的掌控权——以他的功力,即使那些黑衣侍卫全体一涌而上也不够他练手的。而江东篱没有这么做,那就说明他的功力只恢复了少许,或许只有两三成,所以他才不得不等到自己放松警惕时才出手突袭,挟持自己以求脱困。而秦逸对自己炼制的九毒化功丹也有足够的信心,他相信以九毒化功丹的威力,即使是可参天地造化的灵华神功,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功力。不过即使当真如此,秦逸也不敢冒险命令众侍卫上前,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唯今之计,只能等自己性命无虞了才能下令抓人。秦逸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软麻穴一被赶上来的黑衣侍卫解开,便立刻翻身而起,转头对着身后上百名侍卫吩咐道:“快追!谁也不许乱放箭,务必将其生擒!”说完自己率先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众侍卫连忙应了声“是”,然后纷纷拔脚追了过去。然而,江东篱距离众人本就有百丈之遥,一身轻功又惊世骇俗,高出众侍卫不知几凡,待秦逸率领众人追过去时,他的人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秦逸带着一众黑衣侍卫沿着江东篱消失的方向盲目地追了半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没有追到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回灵华宫了。江东篱虽然成功脱身,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一口气狂奔出数十里,转头看看没有人追过来,一颗始终提着的心才放下一半,但他仍旧不敢稍停,转而向北行去,又继续发足疾奔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开始微微发亮,自己也累得快要脱力时,才停下来稍事喘息片刻,然后沿着大路徐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