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就算是邪门儿的寡女,充其量是命数邪门儿,比我的瘟神命差远了。
四指是巧合,她绝不可能是老秦头的手段!
……
烧了会儿纸,我心绪总算平复下来。
终于,天黑了。
刘寡妇带来了一群二三十岁的少妇,身段婀娜,穿得花花绿绿。
她还自带了个小音箱,放着丧曲儿。
在很多地方,送死人,闹秧歌也是一种习俗。
院子里莺莺燕燕。
院外不少村民张望着,一时间好不热闹。
一场秧歌闹完,我又给刘寡妇封了个大红包。
她喜笑颜开地带着人走了。
村民全部散完后,我把放在屋檐下的纸人,全都抬到棺材旁边儿。
纸人显得很呆板,空洞。
微风吹拂,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我咬破食指,给每一个纸人点了睛。
纸人平时是不点睛的。
点睛之后,纸人就像是没有魂魄的空尸,会被小鬼惦记!
因此,懂行的师父给送纸扎,人都会跟着一起,关键时刻才会给纸人点睛。
哗哗声消失了,八个纸人眼睛血红,透着森然寒意,像是八个挺立的死尸!
“孝子有礼,八仙请起!”
我嗓音都尖锐不少!
八个纸人瞬间紧贴着棺材。
一声闷响,沉重的棺材被夹着抬起。
纸人上下起伏,幽幽地飘出院子。
我跟到门前,手本能地抓紧了门框。
早几年我做合寿木,扎纸人时,老秦头就说了,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