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不能见人吗?
于是他含恨将脸自她掌心的遮蔽下撇向一边,挑衅似的就要张嘴说话。
顾春虽小心听着楼下的动静,却始终没忘了分神盯着李崇琰。见他似乎是想要作怪,她心中一急,索性扑到他身上将他压住,又拿手去捂他的嘴。
醒透的李崇琰目光如炬,见她的手又捂过来,倏地微侧了脸避过些许,继而又发了狠似的,张嘴将她的指尖含住。
惊慌羞窘的红霞立时扑了顾春满脸,她忙不迭咬唇摇头,无声求饶。并试图将自己那如被火烧似的手收回来。
哪知李崇琰立刻抬手扣了她的手腕,无比气定神闲地……一口一口,细细嘬起了她的手指。
“钊哥摆了酒要替我和叶盛淮接风呢,你赶紧下来!”江瑶中气十足地喊道。
惊慌无措的顾春此时像个不慎落入捕兽坑的小兽,只能任人宰割,同时力持镇定地扬声应道:“你们、你们先去……”
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细细轻颤,顾春猝然收了声,抬了另一手就要打人,却又被扣住了手腕。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我过会儿……就来。”
楼下,叶行络又叽叽咕咕向江瑶与叶盛淮低声说了什么,三人便哈哈笑了。叶盛淮又道了一句,“那我们就先过去了,你别拖拉太久啊!”
直到听见那三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春这才松了一口气,恼羞成怒地一边在薄锦衾下踹人,一边红着脸奋力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李崇琰,浪够了……就赶紧撒手啊……”顾春两手全被他制住,踹他他又岿然不动,只能绝望地红着脸跌在他身上,拿下巴戳他的肩。
此时李崇琰已从嘬她的指尖改为舔舐她的手腕了,听她这样说,他索性就张口轻轻咬住她纤细腕上的脉,还她一个骄矜的白眼,表示并没有浪够。
叫你心虚,叫你不让我见人。哼。
两个月的分别,自是有许多相思黏缠不完,这一闹,又胡乱厮混了将近半个时辰。
在享用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割地赔款”后,李崇琰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人。
“你很烦。”顾春用薄锦被将自己裹得只剩一张红脸露在外头,眸中那一泓春水荡着娇嗔的涟漪,带着羞赧恼意用力瞪着那个正坐在榻边穿鞋的背影。
李崇琰闻声回头,扬眉侧脸,好听的嗓音一本正经道:“小糖人儿,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想起方才在这句称呼之后发生了什么,顾春顿时整个人都快燃起来了,干脆将那张红脸也密密实实裹进被中。
隔着那层薄薄的锦被,传出瓮声瓮气的残忍拒绝:“不商量!赶紧走!”
她简直想都不用想,此时无论这家伙要“商量”什么,必定都是不三不四的议题,不听也罢。
穿戴齐整立在榻边的李崇琰见她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成一坨,忍不住坏笑着又去惹她,倾身抬手去扯她的那层“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