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说罢解开了他身上的捆缚,韩仙尘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直呼自己命大。再不敢提这件事。萧守解决完这档子乌龙事,细细想来,只觉得一阵恼怒。居然被人当成女人了,还是妓女!真是岂有此理!老子长得有那么像女人么!有那么娇媚么!萧守拿起铜镜,一照。真娇媚,真像女人!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萧守一直觉得不就是张脸么,没什么要紧的,没想到却惹来这种破事。传出去还这么当大哥,泡马子!算了,现在不过是因为年幼,棱角还没张开。等再过几年,一定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帅哥一个!萧守闭上眼,默念:&ldo;萧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萧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萧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rdo;睁开眼,一看,那小脸儿,还是那么娇嫩,那桃花眼,还是那么妩媚,那红唇,还是那么勾人。td,这么偏偏就穿成了这长相!要长成真汉子还得多少年啊!萧守狠狠将铜镜摔到地上,悲愤地吼了一声&ldo;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rdo;拿上导盲棍,摔了门,化悲愤为食欲,吃饭去也!在床底下趴了n久的叶翎,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爬出了床。叶翎动了动因为趴太久而僵化的手脚,觉得自己和那个叫西门吹雪的纯属命中相克。你插队就插队吧,你还引来一群人,引来一群人就算了吧,那群人还是踩着自己往外爬的节奏来的!这爬进爬出的容易么?!叶翎倒是很好奇,那个西门吹雪到底有多漂亮,竟然招惹来那么多男人。但他可不打算现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把货拿到手比较重要。叶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瓶,原料难得,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而已,只够在墙上融个指头大的洞。稍微大点哪怕只是弄成两个指头大的就绝对不够。叶翎拿着棒子,对着小口捅进去,抽插一下,抽出,在瞄准了很久的目的地上面沾一沾,润湿,侵蚀。再插进小口,搅一搅,然后对着之前弄过的地方再捅一捅……如此往复。在叶翎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墙被溶出了一个有指节那么深的小洞。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但此时,走廊上传来了&ldo;嗒嗒嗒&rdo;的敲击声,明显是萧守回来了。叶翎一个腾身,跃上了房梁,他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藏在床底了。(袭击了萧守进得门来,将导盲棍放在一边,锁好门。微微喘了口气,松懒懒地斜卧在床边,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黑色长发披泻下来,随着单薄的身躯蜿蜒流淌,衬得整个人越加柔弱魅惑。叶翎这才第一次看见萧守收拾后的真容,面上一方青纱遮了眉目,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叶翎突然有些理解那些把他当小官的男人们了。若不是刻意锻炼过,一个男子又怎会有这样诱人的风情。叶翎暗暗提醒自己,这朵花再美,那也是朵毒花。虽然看他的行为,可以推测出他并无武功。但这家伙的心机和手段,并不亚于那些真正的江湖客。当然,这家伙的语言,也不会比那市井上的游侠儿更有口德。叶翎并无伤人意,融墙只需半个时辰就可解决,他宁愿等萧守睡着了再下手。不然,这位深浅不明的少年,还不知道会为自己带来多大的惊喜。萧守看这天色昏暗了下来,估计着再等会儿,天就会全黑了。起身,想要点灯。忽然,又顿住了,谁见过盲人点灯的?于是悻悻地坐回床边。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更黑。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天就基本完全黑了下来,只能模糊看出个人影子。萧守起身,在房间中走了走,检查了一下房门和窗户,就闭着眼解开脸上的青纱,和衣而卧了。等了半个时辰,房间反而因为月光的照耀而微微明亮起来。萧守裹着被子朝着床的外侧睡得香甜。叶翎看时机成熟,轻巧地一翻身,下了地。只要趁这个少年睡眠时点住他的昏睡穴,问题就解决了。叶翎向着床边走去,刚走了两步,只听见&ldo;咔嚓&rdo;一声。叶翎一惊,忙收住脚。定睛一看,自己踩到的是一截枯枝。既干又脆的枯枝放在地上,只要有人踩到,必然&ldo;咔嚓&rdo;断裂。不过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枯枝呢?这自然是萧守的小把戏,他出去吃饭时,可是顺手准备了不少东西来以防万一的。枯枝就是其中一项,小小的警戒作用而已。他在房间中走动的时候,就顺手让枯枝从袖口中落下,充当了警戒线。而叶翎,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毕竟小节树枝落地的声音和足音一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