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隆……”
卫邑感觉到怀里的谢涤初挣扎起来,他一顿,松开了对谢涤初的禁锢,舌头也从谢涤初的嘴里退了出来,经过谢涤初双唇的时候,忍不住在上面舔了一下,尝到了一阵血腥味。
卫邑突然觉得很害怕,他不敢低下头看谢涤初的双眼,他怕又从中看到陌生的情绪。
“卫邑?你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在外面?”
“哎哟,嘴巴痛。”
谢涤初一连串的疑问拉回了卫邑的神智,他激动的盯着谢涤初,目光热切。看得谢涤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邑?你怎么了?”谢涤初小心翼翼的问到。
“涤初”卫邑忍不住抱着谢涤初,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声音沙哑的唤了谢涤初一声。
“是的,是我,怎么了?是你把我从闭关室里抱出来的?”谢涤初觉得很困惑,自己明明在闭关室里摸索着怎么解开玉牌,怎么就出来了呢?
卫邑没有出声,也没有抬头,保持着头埋在谢涤初颈间的姿势摇了摇头,发尾扫过谢涤初颈间的皮肤,带来阵阵痒意。
“呵呵呵呵……好痒。”谢涤初的笑声轻松而惬意,让卫邑眷恋不已。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撒娇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涤初轻轻的推了一下卫邑,让他放开自己,让自己能站起来。
卫邑还是不愿意,没抱够。
谢涤初也拿他没有办法,同时觉得很新奇,这样撒娇的卫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卫邑一直都是强大而可靠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两人第一次见面,卫邑就担当着强大的角色,引领着他,保护着他。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软弱的样子。
谢涤初一下一下的吻着卫邑的脑袋,虽然自己被抱得很不舒服,但是还是纵容着卫邑难得的撒娇。
不过卫邑也没有抱很久,他知道卫邑这样被抱着会很不舒服,他不舍得。没过多久,他就抬起了头,先是亲了亲谢涤初的唇,然后扶着他站了起来,接着自己也站了起来。
“你真的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吗?”卫邑帮谢涤初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轻轻的揽着他,两人一起坐在了床榻上,脚挨着脚,手拉着手,不时还交换一个亲吻。
谢涤初细细的回想自己第二次进闭关室之后的事情。“嗯,我进去之后,就坐在蒲团上,然后我感觉,要解开玉牌……咦?我的玉牌呢?”
谢涤初突然在身上摸索起来,玉牌不见了?谢涤初猛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卫邑,“我,我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要急,不要急,我们去闭关室里看看,玉牌在不在那里。”卫邑连忙安抚住谢涤初。两人一起去闭关室寻找。
一打开闭关室的大门,谢涤初就看到玉牌静静的躺在蒲团的中间,水润通透。
谢涤初弯腰捡起蒲团上的玉牌,满心疑惑的跟着卫邑出了闭关室。出来之后,还回头看了看闭关室的门。
两人重新在床榻上坐下,谢涤初继续说着他进入闭关室之后的事情。
“卫邑,你还记的我的玉牌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谢涤初一双黑白分明的猫眼认真的盯着卫邑,卫邑差点迷失在那清澈透明,只有他的眼眸里。
“青白色的,玉质很通透,玉面隐隐有雾气缭绕的感觉。”卫邑一边回忆一边说。
谢涤初点点头,“那看来我没记错。”说着又把手上的玉牌递给了卫邑,“你看看现在有什么不同?”
卫邑接过谢涤初的玉牌,细细的观察。“不一样了。玉面的雾气感没有了,通透性更好了。”
“我进去的时候,它既不是现在这样,也不是之前我得到它时的样子,而是一种凝脂的感觉,一点也不通透,有点像米豆腐。”
“嗯?然后呢,你刚刚说要解开玉牌……后面就没有了,要解开玉牌要怎么样?”卫邑也不知道玉牌为什么会变,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回到了之前谢涤初说的话。
“我感觉,要解开玉牌,不是用额头贴着玉牌,而是用打坐的姿势,把玉牌托在丹田处,所以我就这样做了。”谢涤初一边回想,一边慢慢的说着。
“然后……然后我醒来就看到你抱着我坐在闭关室门前的地上。”谢涤初瞪大了一对无辜的猫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卫邑,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五十七章
“你说什么?今天已经年二十九了!”谢涤初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记得自己闭关前,还在想,过两天就是小年了,不知道今年的祭灶仪式谁主持。结果,一闭眼,一睁眼,就马上要到年三十了……
“快快!”谢涤初再也坐不住了,催促着卫邑收拾东西,马上就要过年了,谁还要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啊。过年的时候,观里最热闹的啊,各种斋醮科仪可以从年三十做到正月十五。他们三茅观现在也算是一个历史名观了,前些年和师兄联系的时候,听师兄们说起观里过年的热闹,他就非常非常想参加了。
“好了没?好了没?我们上去啊。”
卫邑看着谢涤初如此充满活力的样子,无奈的笑了。虽然他心里还有着深深的担忧,但还是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
不过卫邑还是拉住了不管不顾就想马上上去的谢涤初,“先去洗漱一下,把衣服换了。难道你打算穿这一身出去?我可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