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林小鹿被那么双眼睛盯着,心里那个尴尬啊,她硬着头皮解释,“我刚才喝了一口红酒,可能是有点点酒精过敏了吧,我缓一会就好,师爷爷,老师你们聊吧,不用管我。”
她伸手戳了傅维恩一把,直接戳腰上的,有之前的乌龙,林小鹿是不敢再把手伸进桌子底下了。
傅维恩倏尔一僵,她似乎也意识到些什么,表情讪讪,“来,小鹿我给你倒杯酒,缓缓酒气。”
…… “小鹿,刚才你到底脸红什么啊?你不知道我那一吼估计让我小叔狠狠地记上一笔呢,我是不怎么怕我小叔,可我小叔跟大哥一个部队上的,俩人感情那么好,回头绝对告诉我哥,一顿训话是少不了的,小
鹿,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出了洞天楼的大门,傅维恩忍不住向林小鹿抱怨。
林小鹿白了她一眼,“我才是被你害死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乌龙的举动,林小鹿真的羞愤得好想死一死。
要是傅维恩的小叔年纪再大上一些,她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可维恩的小叔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很年轻,总让她觉得特别的别扭。
“怎么回事啊?”傅维恩问。
林小鹿想了想,咬牙将刚才在包间里发生的乌龙告诉了她。
傅维恩听完,怔了数秒,随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林小鹿无语之极,“你还笑?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闹出那么丢人的乌龙!也不知道你小叔会不会误会什么?”
傅维恩见她羞恼了,连忙把笑憋住,“肯定不会误会的,我小叔这个人就是块木头疙瘩,这么多年来了一直单身,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心动过,跟我大哥一个德性,小鹿你放宽心吧。”
俩人走走停停地聊着,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短促的喇叭声。
傅维恩跟林小鹿同时回头。
“小叔,你怎么还走啊?”在看清车子里的人是谁后,傅维恩笑问。
黑色的路虎,车窗半降,傅九洲冷峻刚毅的脸庞半探出车窗。
黑眸似有若无地扫地垂头不语的林小鹿,薄唇微启,回答傅维恩,“我刚接了个电话,晚上不回去,维恩你替我跟我爸还有大伯他们说一声。”
“行。”傅维恩点头。
“你们俩个要去哪?上车,我送你们一程。”半晌,傅九洲低沉地说了一句,语气里有着淡淡的不容拒绝。
傅维恩跟林小鹿来的时候都是坐家里的车子。
两家的司机分别送傅老爷子跟陈老爷子回去了,她俩又不想那么早回家,于是打算在路旁打车。
这时候听到傅九洲要载她们一程,傅维恩直接就坐进了后座。
她见林小鹿怔在原地,刚想要伸手把她拉上来,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傅九洲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车的,穿着军装的高大身姿在阳光下笔挺耀眼,修长的手直接替林小鹿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他看向她,低笑道:“抱歉,后座堆了一些杂物,可能没办法再多坐一个人了,你坐前面吧。”
人家都下车替她开车门了,要是再拒绝,那就会显得很没有修养与礼貌了。
林小鹿浅笑着点头,“谢谢。”
她坐了进去,扯过安全带系好。
身后,傅维恩惊愕,一双美眸得大大的。
她的小叔,该不会真的看上小鹿了吧?
什么叫作后座堆了杂物不方便坐人啊,那分明就是借口啊!
不过是几个文件袋而已,随便垒起来就算再坐进两个人都没问题。林小鹿透过后视镜看到傅维恩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