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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那个怪老太太?&rdo;

&ldo;就是她。&rdo;

售货员不自然地抓了抓头皮，几根白发落在柜台上：&ldo;我劝你别去那个店买东西，老太太是个神经病。&rdo;

&ldo;你认识她?&rdo;

&ldo;当然认识。&rdo;售货员的手交叉在一起，小拇指敲打着柜台，&ldo;我们以前是一个车间的同事。&rdo;

&ldo;三七四工厂?&rdo;

售货员点点头，腰板似乎挺直了些，没好气得说：&ldo;有问题吗，小子?&rdo;

&ldo;谢谢你。&rdo;谭明溪付了钱，提起袋子离开了杂货店。

大树下那个找鞋的中年汉子不见了，也许他钻进了草丛，谭明溪不敢逗留，匆匆跑回宿舍楼。

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路过彭斌的房间时他故意放慢了脚步，里面没有声音。

他打开房门，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衣柜，柜子里那种香水味好像越来越浓，谭明溪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吃完后他把剩余的饮料喝干，然后躺到床上，蒙上被子呼呼地睡起来。

睡梦中他似乎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声音很怪，像是什么东西拖在地上，脚步声停留在他的房前，沉寂了几秒钟后，房门仿佛被打开了，有个人进了屋，随手关上了门，把椅子顶在门后。

声音更加清晰了，先是鞋跟触及地面的声音，然后是长长的摩擦声，像是某些钝物拖在地上。

对方很小心，生怕将谭明溪吵醒。

脚步声一直到了床边。屋内没有开灯。

谭明溪想睁开眼，但此刻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眼皮仿佛被胶水粘上似的，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如愿。

他依稀听到一声叹息，就在自己耳边……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彻底搅碎了宁静，谭明溪浑身一震，猛地坐起来，全身的肌肉绷紧了。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的内容他却记不清了。

可怕的声音还在继续，谭明溪把耳朵堵住，可那声音像把锋利的刀子直刺耳膜。

谭明溪四下寻找声源，原来是桌上的闹表在鸣响，他急忙伸手关掉闹表，屋内即刻恢复了平静。

鸟儿的啼叫声将天空唤醒了，闪烁一晚的繁星渐渐冷却下来。

谭明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乏力，他拉开窗帘，稚嫩的阳光闯进来，房间里顿时有了活力。

谭明溪坐在床边努力回忆那个噩梦，他模糊记得自己梦到房门被打开，有个东西偷偷溜了进来，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起其他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