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严婉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里抽疼抽疼的。
他站在床前,逆光站在淡烟雾中,背影孤寂,一手臂垂在身侧。
右手夹着香烟,抿着细抽。
淡蓝色的衬衫上几处血色污迹,像是受伤了。
他却根本不在乎。
只神情又落寞又恍惚,不说话站着,对着他母亲的尸体抽着烟。
他眉目间和这个女人有些像。
这个人曾虐待打过他。
曾把他送到了父亲了,在商家,他受尽委屈和折磨,身上落下了更多的伤。
也凭借着父亲的关系,走进了政界。
这个女人在他刚有能力的时候,就以母亲的名义来找他,让她养老。
他毫无怨言的养着她和她的男人。
许多事,许多脏话,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他一声不吭的看着,抽着烟。
直到_
严婉儿喊:“三哥。”
商系舟这才看过来,看过来的时候,也迈步走过来,嘴里斜叼着烟,第一次忘了灭。
他捂着严婉儿的眼睛,轻推着她出去了。
声音夹杂着蒙蒙的烟雾传来。
“别看,污了眼睛。”
他的话温柔的像是微小的烟雾颗粒,沙沙的磨着严婉儿的耳朵。
严婉儿的声音闷闷的,被他推出来,他才松手,“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
她闻到了胸膛荷尔蒙压不住的血腥味,锈涩的像是铁屑。
商系舟也没瞒着。
“嗯。小伤。”怕她担心,又加一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