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荷菱知道她来过。
可苏婉仪前脚刚走,士兵就站到门外,高声大喊:
“苏少爷,刚才有一个女子过来说找荷菱姑娘。”
里面传来慵懒闷闷又含糊的一声,“知道了。”
接着,继续闹荷菱。
荷菱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花似的娇软:
“苏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沙沙的掠过他心头。
他揽着荷菱的肩膀,咬下去,力道比苏婉仪咬的重。
“明早。”
她绣给阿碗的喜帕被垫在自己身下,已经脏了。
荷菱的泪从眼角流下来。
她心想,幸好阿碗办的是西式婚礼。
苏佑铭看见她眼角的泪,但是没管。
他好像施舍般的又说,“我带你一起走。”
荷菱摇头。
她不走。
“不走?你知道留下来是什么后果吗?”
苏征聿怎么可能轻易再让她好过呢?
或许给她择个不入流的郎君,或许将她沉塘。
荷菱点头。
是没什么好路走了。
可她也知道,跟着苏佑铭照样没好路走。他是不会怜惜人的。
苏佑铭发狠似的咬她,声音沉沉:
“给我当四姨太,不好吗?”
荷菱的血在他口腔里沸腾,泛着铁锈般的腥味,苦涩难咽。
夜一点点的静下来。
落雪声可闻。